了,我这样的病体,便是丢到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将我给碾死,殿下想捏死我自然易如反掌。
”
太子倏地松开他的手,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孤劝你最后一次,和晏晏和离,放她回去,她不是你能够肖想的人,明白了吗?”
便是普通男人,听到这里,也该猜出太子的意思了。
顾寒州却仿佛没听懂似的,只装傻充愣,不作回应。
太子见状,也懒得同他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宁心殿。
恰好沈晏晏在外面院子里晒书。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去:“沈晏晏。
”
沈晏晏闻声抬头,微微蹙眉:“太子。
”
当众直呼她的闺名,让人听去了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太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脸上的神色:“这话孤只说一次,你与孤从小一起长大,孤不会看着你坠入泥潭不管你。
”
沈晏晏:“?”又抽什么疯了?
太子:“你若想离开顾寒州,只管来找孤。
”
沈晏晏:“……不用了殿下,可能殿下误会了,我与寒州相处甚好。
”
太子眯了眯眼睛:“你还在赌气?”
“什么?”沈晏晏愣住。
太子:“我知道,你从小就对孤情谊深种,当初你身世被公开,从侯府被赶出去,孤不该解除与你的婚约。
”
沈晏晏:“……”
太子极轻地叹息起来,似是藏着无尽的无奈和宠溺。
他生得极好,算得上是沈晏晏见过的男子中,容貌最迤逦出众者。
这副模样,换做一般小姑娘,早心动得脸红心跳,不知理智为何物了。
但沈晏晏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她对他的迷恋早在上辈子换来死无葬身之地后便烟消云散,再也惊不起一点波浪了。
太子无奈地看着她:“可你知我是太子,天下所有男人中,婚事最身不由己之人便是我。
”
“我的婚约是给侯府嫡小姐的,你若不是侯府嫡小姐,我便不能娶你,即便是我心中对你也有情谊。
”
沈晏晏后退两步:“殿下许是误会了,我如今与寒州两情相悦,并没有对殿下生出任何不该有的情愫。
”
“殿下于我而言,只是大盛的太子,未来的帝王,仅此而已。
”
太子盯着她的眼睛,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你果然还是在赌气。
”
沈晏晏:“……”想给他一巴掌,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