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热,水牢凉快,带着弟兄们都躲进去舒坦舒坦,免得死的人多了,主子拿胡大人的头祭旗。
”
宋婉心头一颤,轻手轻脚地探出头来,便看见那高大清隽的身影,他穿着利落挺括的黑色劲装,革带束腰,面容冷峻。
是沈行?
沈行怎会在这里……成了神机营的副指挥使?
他怎么可能和沈湛一起谋事!
胡指挥冷哼一声,没有了方才强横的态度,把刀收回刀鞘里,“死的全是我们五军营的将士们!烦请副使大人好好收敛了,走!”
这个副指挥使忽然到来,又架子极大,一般见不着人,一时拿不准是谁的人,若是那世子湛的亲信,的确得罪不得……念及至此,胡指挥使抬手收兵,往营地走了。
“谁,谁在那?”忽然有人喊道。
宋婉本能地想走,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低垂着头,只听得见沈行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她心上。
“是个女刺客?还是谁派来的奸细!”士兵将宋婉的手臂扭住,送到沈行面前,“听大人发落!”
沈行冷冷道:“把她送到我的营帐里来,我亲自审理。
”
沈行说完这话转身便走,像不认识她似的。
宋婉一时哑然,手腕被绑起来,火辣辣的收紧,疼的厉害,他却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带着忐忑的心绪,宋婉被扭送进了营帐里。
待人都走了,沈行转过身来,缓步上前,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很冷:“说,你来此是什么目的?谁派你来的?”
“想好了再说,可不止我一个人想知道。
”
他的眼眸幽深,虽是面无表情,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其中难以言说。
宋婉看了营帐外森严的守卫一眼,平静道:“没人派我来。
我是附近的山民,误打误撞才闯了进来。
”
“是么?那你为何躲在暗处偷听?”沈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