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我戳个印罢了。
”
他如今已把陈恕当做自己的心腹,没有多加思索,就说了出来。
自从太子监国以来,陈恕就已经从他口中听说过许多次对王启恒明里暗里的不满,其实之前王启恒因为御前对答一事,生太子的气,就已经埋下了种子,如今不过是他的专横让太子愈加不悦罢了。
但太子不会与王启恒撕破脸,最多就是背地里抱怨几句,出了东宫,还是对王启恒敬重有加,像孩童一般站在老首辅的身边,扮演一位听话孝顺的皇太子。
陈恕劝说道:“首辅大人也是放心不下您,毕竟如今大小事务,都压在您一人肩上。
”
太子听了这话,慢慢放下遮住眼睛的手掌,责任与压力重重压在他肩上,这个年仅十八的少年,宛如一只蜗,背着他沉重的壳缓缓爬行。
“十日后就是除夕,姑母约了孤去五福寺为父皇祈福,那日你帮我看着东宫,万一有什么急事,便拿着孤的令牌,进宫去找太后。
”太子吩咐陈恕,目光隐含担忧。
陈恕知道他是怕太子妃出事,太子妃如今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自从上次被猫惊吓到以后,几乎是闭门不出安心养胎,但太子怕他一出门,就有人要害她,于是留了自己的人手还不放心,还要特意叮嘱陈恕。
陈恕点头应了,太子才深吸一口气,去看那堆折子。
下值回到家中,姜贞和陈莹都不在,前院的空地上,余扬赤着膀子将一杆银枪耍得飒飒生风,见了他,立刻收起枪,端正地站直了。
“二哥,二嫂和莹莹去铺子里了,还没回来。
”他毕恭毕敬地道。
陈恕皱眉看了他一眼,“下次练武时把衣服穿好。
”
余扬严肃的点头,像是在听从军令一样,目不斜视。
姜贞既不在,陈恕也没回后院,让余扬跟着他来了书房,说了几句闲话。
他问了些余家的事情,有意想让余扬别那么拘束,但不知是不是弄巧成拙,余扬反而更紧张了,到最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陈恕无奈,心里反思难道他真是如此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