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他怀里,嘴唇一开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俞昼却什么都听不到,他双耳只能听见从自己胸膛传出的跳动声,那颗病态的心脏在衰败之际又被拉了回来,被注入了过量的渴求。
“咔哒”一声轻响。
沈惊覆上的俞昼的手背,点下了鼠标,日记右下角的红心亮起。
他还要故作惊讶:“哎呀哥哥,你点赞了。
”
俞昼浑身肌肉绷紧,嗓音也沙哑了几分:“沈惊,你不用这样。
”
沈惊问俞昼:“哪样?”
俞昼垂眸,避开沈惊直视他的眼神:“可怜我。
”
沈惊叹气,捧住俞昼的脸:“哥哥,你能不能照照镜子,你已经长得这么逆天了,又事业有成,你有哪点能让我可怜你的?”
俞昼呼吸加重:“我有病。
”
沈惊说:“我知道呀,哥哥,我也有。
”
俞昼喉结攒动,艰难地说:“你已经在好了。
”
沈惊仰头亲亲哥哥的下巴:“哥哥,你也会好的。
”
俞昼双手撑着桌沿,他想紧紧箍住弟弟,想啃咬弟弟的后颈,但是不可以,他必须克制。
“沈惊,我会把你关起来,就像俞守泽对待我母亲那样。
”
俞昼的口腔中分泌出唾液,他身体里有一只与生俱来的野兽,杀不死。
“沈惊,你不怕吗?”
沈惊回答:“怕啊,我一个大活人,被关在黑乎乎的地方,怎么不怕。
”
俞昼的眸光黯淡下去。
沈惊说:“我怕被关起来,但是我不怕你,哥哥,我不怕你。
”
俞昼自嘲地弯了弯唇角:“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沈惊眼尾发红,“哥哥,我被你关在笼子里的那几天,我从来就没有真的害怕过。
你和你爸爸不一样,你妈妈给你起的名字很适合你,‘昼’本来就是光明的意思。
”
他摩挲俞昼手腕上的疤痕,他不怕俞昼,因为俞昼本来就是一个那么好的人。
俞昼收养了流浪的小狗,俞昼在齐家落难的时候伸出援手,俞昼在最困难的时候借钱给员工发工资,俞昼甚至为了控制自己而自残。
沈惊说俞昼会变好,是因为俞昼本来就很好。
下个瞬间,熟悉的Alpha气味将沈惊完全包裹,俞昼在吻他,急切而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