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手摸上他腰侧捏了捏。
“翻墙溜门的贼子。
”她看他一眼故意道。
听她这话,晏朝也笑,揽她的手臂在她背上抚过。
“嗯,那英寰郡主可要报官?”他故意提起这个名号。
“报,待会便去报官。
”
“那既是要报官,不知殿下要以何种名目报官?”
“没有名目,待我回京再同你清算。
”
傅瑶光从他的怀中起身,来到外间用冷水简单洗漱了下,坐到镜前自己搭理妆面。
眉黛似罥烟,唇脂缀点芙蓉面。
自到姜国以来,她实是很少有过这般精心打扮的心思了。
身后一双手托起她的长发,几勾几挽,再簪上钗环。
对着铜镜,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看得到他修长灵活的手。
上一次他为她挽发是什么时候呢?
傅瑶光也不记得了,当日在京中时,她时常缠着他为她梳发,每每拆下那些累赘的发饰,他便会用木梳轻轻梳过她的发丝。
她望着鬓边簪起的鲛珠发簪,再度回想起当时他送她时的情形。
从她嫁衣上散落下的鲛珠,还有他亲手雕琢的簪身,不能言语的死物,却似是蕴有千言万语。
发髻簪好,傅瑶光回过身搂住晏朝的腰身,闭上眼将头埋在他身上。
她一言不发,晏朝也无声地任她靠着。
像是过了很久,傅瑶光闷声闷气地开口:
“你是不是要走了。
”
肯定是该离开了。
他又不能在这里多留,纵是再如何舍不得,到底也还是要先顾全局势。
“是该走了。
”晏朝应声。
傅瑶光将他松开,抿唇点点头,扬起头朝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