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
语气里根本没有多少询问的意思,还不如直接说“让我进去”。
康妙祎只答:“我要睡了。
”
他闻言不着痕迹地靠近一步,低头同她讲话时,从潮湿直白的眼神,到整张精致的性冷感帅脸,都透出一种鬼气:“我怕打雷,能陪我会儿么。
”
康妙祎的大脑急速运转,思考如何在想扇他的情况下保持对资助方的敬意,于是把“我们很熟吗?骗鬼呢”换成:“戴上耳塞蒙住被子就听不见了。
”
“我对暴雨天有心理阴影。
”
他的语气不像说谎,边说边趁对方不注意,以一种礼貌柔和的态度逼近,康妙祎顺势后退,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闪身进来,并反手把门给合上了。
空气裹着番石榴沐浴露的甜润。
混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型。
踏进这样的私密空气里,像在拥抱她,或者被她拥抱。
蒋煜存的耳根有点泛红。
康妙祎注意到他白皙皮肤上晕染开的一点点粉色,怀疑他今晚吃错药。
来蒋家一个多月,两人的交流少之又少。
康妙祎甚至有点讨厌他,因为蒋煜存的人生爽过头了,完美的长相,完美的家世,那种财富堆积起来的良好教养和疏离的礼貌、克制的优越感,都让她嫉妒。
偏偏他没有温润的班长和开朗的虞兰身上所拥有的那种包容性,康妙祎一下就能猜透他漂亮皮囊下的祸心。
勾勾唇或许是生气的前兆,表面在说温和的话,内心早已不耐烦,看见美丽脆弱的东西会有破坏欲,想要的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康妙祎从前也这样活着。
她看着蒋煜存时就会想到以前的自己,可现在的她失去了物质支撑,所有的虚张声势的骄傲都很易碎、不匹配、难戒断。
她不想搭理他,被他的入侵逼得步步后退,只得撑坐在床沿,自顾自刷手机。
床边的地毯上摆了两只巴掌大的玩偶,排排坐。
他看了一眼,顺着玩偶的朝向,直接在地毯坐下。
从衣服到袜子都是灰黑调,宽肩长腿的一大只人,晾在樱粉的绒毯上显得特别突兀。
康妙祎察觉到被视线附着,抬头时发现他正直白地盯着自己。
眼神温度过高,酝酿着晦暗热烈的某些情绪,落在她裸露的瓷白皮肤上,使她生出一种被灼烧被冒犯的错觉。
“玩个游戏?”蒋煜存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