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
她想起了前世第一生与闵西廷热烈相恋的铭心刻骨,第二生初窥大道的肆意张狂,第三生终获至宝娇儿的惊喜交加,似乎每一次幸福的来临,都昭示着命运不怀好意的窥探。
身下的疼痛拉回了她神游天外的思绪,抬起白玉菱角似的小脚,恼怒地踹在莱昂脸上,“西萨克瑟亲王难道是恶犬?动辄咬人,怎么就不知道改改呢。
”
莱昂不以为忤,顺势抓住她白嫩如霜的玉足含到嘴里,惹得美人儿娇声惊呼,心里实在是爱极了这妍姿艳质的心肝儿,站起身将人拦腰抱起来。
他欲念高炽,胯部隆起了骇人的一大团,此时却没有急于宣泄,反倒深情缱绻地轻吻方瑾儒的小脸,“宝贝儿,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莱昂.垌文迪许心甘情愿一辈子当你脚下的一条狗。
”
……
方瑾儒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御苑里争奇斗艳的花树,身后伺奉的宫人早已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她轻叹一声,“这对父子啊。
”
前方林木鼎盛处转出一人,高大挺拔,金发紫眸,相貌醲秀绝伦,满园子娇艳欲滴的繁花都被他衬得黯然失色。
“夫人安好?”凯兰.垌文迪许躬了躬身,柔声问安,微垂的眼底是无法掩饰的孺慕与渴求。
方瑾儒微微颔首,神情安之若素。
凯兰的视线落在她高贵无伦,风采绝代的俏脸上,心里想的却是与其母相似了八成的维桢妹妹。
相似的容貌,迥异的气质。
高高在上的母亲叫他膜拜向往,娇憨妩媚的妹妹却令人遐想贪恋,思之欲狂,恨不能夜夜欺压其上,肆意侵占把玩。
方瑾儒秀眉轻蹙。
凯兰不敢再想入非非,彬彬有礼道:“有夫人相伴,父王何等开怀畅意,阖府上下莫不欢欣鼓舞,对夫人铭感五内。
”他微微一笑,“凯兰希望夫人能够永远留在王府,常伴父王身侧。
”
“大皇子,你该明白,永远这个词,本身就是悖论。
”方瑾儒拈起一支残花盛极而衰,落红点点,“世间的一切,在时间面前,都是虚惘,最终归于灰烬。
能够永垂不朽的,唯有时间。
而时间呢,却是奔流不息,永恒不止的。
”
凯兰眸色一暗,轻声道:“那么,凯兰恳求夫人有生之年,都可以留在父王身边。
”
方瑾儒笑起来,“大皇子是在暗示,如果我执意要离开,你父王会杀了我?”
凯兰垂下头,“凯兰不敢。
父王爱重夫人,视夫人如命,怎么忍心有一指加害?”他的声音轻缓似无根一般,“夫人若是一意孤行,父王他,他未必不会孤注一掷,拼个鱼死网破。
”
方瑾儒的目光落在他清俊的脸上。
若是撇开他惹眼的金发紫瞳不论,这孩子与自己似足了五、六成。
她的基因,确实压倒一切。
“你实在是个聪慧敏锐的孩子。
如果你身体里不是流有我一半的血,我会十分喜欢你。
”
“夫人?”凯兰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
这是方瑾儒首次承认,自己是她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