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希望她成为赫尔墨斯。
成为画里那个目不斜视,把梦、疯狂和死亡甩在身后,不顾一切地大步朝前走的赫尔墨斯。
由此,得珍得出结论,奈奈定然与他说了她的过去。
那个叫纪修的年轻人深知阿越的死对她而言是什么,又折磨她有多深。
他用一幅画告诉了她三件事。
第一件:他不怕她。
第二件:他希望她告别过去,因为顾奈总是在担心她。
第三件:他是因为顾奈希望她变好才做了这一切。
得珍欣赏他的心计,同时,态度也有了些许变化。
一则,他和奈奈的感情已经毋庸置疑,如果不是信赖的人,奈奈是绝对不会把她的过去说给对方听的。
至少,从小到大,奈奈从未与人谈及过她和阿越的过去。
但她和纪修说了。
二则,他看中奈奈胜过自己。
明知道会挨打,他却选择了无人之地任她发泄。
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奈奈看见伤心为难,伤害到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
他是跑着来的,连气都喘不匀却能多方顾虑,说明家教不错。
三则,奈奈想要那个孩子。
就算奈奈害怕惹她生气,对孩子的去留只字不提,但奈奈几乎是她养大的,她岂会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得珍叹气,再叹气。
“哥,或许这一次,是我错了。
”
她以为给妹妹最好的东西,也许并不是妹妹真心想要的。
爱情和婚姻是人类用了几千年也没有讨论出结论的大命题,得珍有些头疼地想,这一次她可能需要用“因人而异”来掩饰自己的妥协,并以此说服其他人。
她头一个要说服的人,就是眼前正咬牙切齿在手机上订回国机票的哥哥。
纪修在下险棋,但好在姐姐这关是过了。
有姐妹私信我问奈奈是不是偷偷喜欢过“姐夫”?
姐夫也是又高又瘦,话又少……
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