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枫想去联系司空翡,她发现自己居然存在心理障碍。
因为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两性思考,她已经三十岁了。
三十岁,正是网络上说的大龄剩女的年纪。
任晓枫天天在网上劝说别的女性不要焦虑,放到自己的身上,她还是会焦虑的。
任晓枫想,一提到亲密关系,想到自己和男性的亲密关系,她就要把自己摆在男权层面,思考自己是不是白瘦幼,思考是不是年轻有活力,是不是傻白甜,是不是无时无刻能够捧着男人。
现在的她,能不能胜任一个女朋友的角色?
这是任晓枫所困扰的。
任晓枫迎着阳光抬起头来,她现在确实已经三十岁了。
可是,未来至少还有一个三十年在等待着她。
她现在不去联系司空翡,不去看那个梦寐以求的男人,难道要等到她六七十岁,老到胳膊腿不能动的时候,再去见吗?还是等到她死去的时候,假如临死的一刹那,她想起自己没有见过司空翡,估计会非常非常的后悔。
任晓枫想着。
她觉得自己应该接纳像现在的年龄,她的生长经历,她的成长阅历,明明是无比宝贵的财富,她爱着二十岁的自己,也爱着三十岁全新的自己,对于那些成长的伤痛,任晓枫无比的珍惜。
她现在拥有的思想,是二十岁那个封闭的自己无法拥有的。
她应该珍惜自己,珍惜自己战胜病魔的勇敢,她选择相信自己,相信无论现在的她是什么年龄,等待她的只有美好。
下一个三十年,理应用来享受。
她要好好地享受自己的人生。
所以任晓枫主动地去联系了司空翡,打开微信,找到司空翡,短短的几分钟而已,却像过了一个世纪。
她想自己该如何开启这个话头,她想起自己和司空翡的沟通,她曾提过,她是女同,她有焦虑症,等等这些事情。
所以她说:我的焦虑症好了,我们见个面吗?
她想起,自己曾在司空翡的床上,吓到不敢动弹,她需要证明自己,证明她的性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