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外套往礼堂走的路上,宋知玉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串通柳婕骗过张以程的时候,他那边恰好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挂断电话,他略带歉意地说,“我现在得去医院一趟。
”
这正中宋知玉的下怀,她立马表示理解,“没事,你去吧,反正成人礼的仪式也快结束了,我现在把外套还回去。
”
张以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亲昵地说,“晚上见。
”
宋知玉笑着和他挥手道别,等她转身的瞬间,他嘴角的弧度尚未完全落下,眼底的温度已骤然降至冰点。
张以程“啧”了一声,这种没有立场的吃醋真让人不爽。
他往回走的路上,正好撞上了送别父母的柳婕,她先发现了张以程,朝他挥手,“嗨,小玉哥哥。
”
柳婕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她对谁都很自然熟,冲着只在医院见过一面的张以程闲聊道,“你们怎么没去礼堂,仪式都结束了。
”
“没注意时间。
”张以程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后,倏然越过她的肩线,视线牢牢锁定在她身后那个和她穿着同色系工装外套的男孩身上,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眸荡着温润的笑意,问柳婕,“你身后的同学是叫李榕吧?小玉常和我提起他。
”
李榕走了上来,点了点头朝他打招呼,“你好。
”
“小玉怎么什么都说。
”柳婕小声嘟囔,用手扯着李榕的袖子,尴尬地对着张以程说,“小玉哥哥,一会还要上课,我们先走啦,拜拜。
”
张以程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他回到了车上,降下了全部的车窗。
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缓慢、深长,带着刻意为之的平稳,胸腔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控制不住地攥紧了拳头。
宋知玉,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是你先招惹我的,游戏既然开始了,谁都别妄想能全身而退。
宋知玉走出空荡荡的礼堂,低头给梁予执发消息。
szy:梁予执,你在哪儿?我把外套还给你。
她走在昏暗的走廊里,远处操场的呼喊和欢笑声隐约飘来,愈发衬出室内的空寂,宋知玉放空地、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想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