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我:“我们的地堡是不是也可以对他们开放?”
我一开始很不同意,在末日里,所有人都可能心怀鬼胎,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带着一副好人的面孔走进来,然后把一切搞得稀巴烂。
奶奶确实是好人,带着她末日前读大学的孙女在学校里种菜,已经自给自足有段时间了,我们邀请她们来时她们还犹豫了。
一场沙尘暴之后,祖孙俩搬了进来,看到我们打造的地堡以后,满眼的不可思议。
后来我们的避难所里人越来越多了。
有几个学生带着自己囤积的图书课本找上门,说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带来的书当柴火烧,我当然舍不得烧书,所以我们的图书馆里多了一些学前教育方向的课本。
我们也不是没遇到过困难,有段时间,避难所里有个成员非要在风沙期间闯出去,因为他赶路而来的女友忽然失去了消息。
最后我们好不容易按住了他,又在一个持续刮起大风的夜晚听见了突如其来的敲门声。
结局是好的,敲门人虽然不是女友,但是是前来探路的救兵,女友一行人被困在了半路上,需要救援。
最后两方顺利汇合了,男人哭得鼻涕拖了老长——这让我们想起了好久没见面的耗子。
后来他们举办了简单的婚礼,在香槟与蛋糕之间,我和柳江在看不见人的角落里交换了一个简单的吻。
再后来,某天吃饭的时候,男人忽然问我们要不要也举办一场婚礼。
我嘴里的汤喷出去老远,男人抹抹脸,说不愿意也不用这样。
原来我和柳江的关系他们早就知道了,可能这种封闭的末日体系带给了人们无限的包容力,没人惊异,只好奇我们为什么从不公开。
我没有表态,我只是觉得不是时候。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