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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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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是对于现在这个十六岁的杨平生来说,对于外面那个二十六岁的杨平生来说,情况也是一样,只不过外面那位情况稍微浪漫一点。

     那年我十八岁,刚高考结束,在学校里被雪藏了三年的学生自那一刻起全都爆发了。

    无论是用年轻的生命挑战熬夜连轴转的极限,还是用年轻的脾脏挑战吸收酒精和油腻食物的极限,在我看来都挺蠢的。

     我出现在那些场合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柳江,柳江人缘好,还会带着我。

     酒尽人散,我没怎么喝酒,他喝了不少但还算清醒,他说想醒醒酒,我们就沿路去了附近一个海滨广场。

     快入秋的夜晚,海风一点也不留情面,就在我第三次问他要不要走的时候,他转头堵住了我的嘴,用嘴堵的。

     一声遥远的下课铃响把我从记忆里拽了出来,我转头看柳江,他已经返回去收拾好了吉他,重新站起身来。

     我感觉这半天一直压在我喉咙里的某种情绪忽然飞了,我得到了一种扭曲的印证——柳江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

     他说:“走啊。

    ” 年轻人的情绪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脸上的红退了,只剩鼻尖上一点,看起来像在冷风里赶过路,有点像我俩十八岁在海边那天。

     我说:“我也想走,但有个问题。

    ” 在他等待我下一句的视线里,我又推了一把仓库门。

     锁上了。

     是的,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由于没有经验,一不小心把门锁关死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班主任找不到人不得不打电话报警,最后消防队和刑警队一起出动的情况下,把我俩从体育仓库找到的情景。

     我回头对他说:“如果我们被救出去,就说是迷路了意外闯进来的。

    ” 柳江眼睛一眯:“谁迷路往仓库里钻啊?” 我正无话,他下巴一抬:“我们走上面那个窗户出去。

    ” 原来体育仓库的窗户不止那一扇过不去人的矮窗,还有位置稍高的一扇,开得大一些,足够人钻过去了,就是位置有些高,需要搬来体操垫垫脚。

     早说啊,不然我以为真要被人抬出去了。

     体操垫堆成的垫脚石没那么稳,需要放稳了重心才能爬上去,我打头,柳江在我后面。

    推开窗户后,我闻到了室外空气的清新味道,竟然真有种海阔天空的感觉。

     踩上窗沿,我对柳江说:“你小子还挺会选地方的。

    ” 他嘿嘿一笑。

    柳江面对夸奖时从不推脱,是个好习惯。

     我俩一起蹲在仓库外的窗沿上,这里的高度接近领操台,又比二楼稍矮些,能吹到初夏的风,又不至于那么快被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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