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厉明叹起气,一副长辈教训后辈高高在上的姿态,明明王陵比他年长。
王陵正想呛话,注意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知道自己成了笑话,他挨个瞪了眼,再次看向沈厉明,虚张声势道,“行,大过年的,我放过你。
”
放过我?沈厉明扬起眉,可我不打算放过你,侮辱麦粟粟的话,一个字算作一笔:“过完年,我慢慢陪你玩儿。
”
不玩的你去麦家门口跪地求饶,我白当纨绔子弟那么多年。
“你……你想玩什么?”王陵后退一步。
“你在乎什么,我玩什么。
”沈厉明笑得很放肆。
这回,轮到王陵无言了,若说沈厉明之前不说话是懒得搭理他,此刻的王陵则是实打实的不敢说话,他有点后悔。
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后悔药呢?
“你的工作,得来不容易吧。
”沈厉明突然想抽烟,在干坏事的时候,他的烟瘾总会犯。
“你怎么知道?”王陵一惊,他的工作确实得来不易,本来以他的学历应该是很轻松,却屡屡碰壁,B市好几家大公司都拒绝了,心高气傲的他求了不少的关系才换来工作机会,过程艰辛,但至少最后还是留在了向往多时的B市,这件事他在村里那些回老家工作的同龄人面前可没少吹嘘。
“你猜猜。
”沈厉明猫抓耗子一样戏弄着对方。
“是你。
”王陵瞬间想通。
“你贿赂别人被举报,差点进去,又莫名其妙被放过,还有,对女上司心怀不轨,在公司里落得风评很差,你是不是很奇怪啊,明明是那个女人先勾引你的,负责的工程案永远都最晚通过……事事不顺,又总能苟延残喘下来。
”
沈厉明细数着,他稍稍仰起头,用眼睫下的余光轻蔑看着对方:“在我的地界儿,想弄你,不是轻而易举吗?”
沈厉明用了反问,强加肯定。
“麦粟粟知道吗,我和她可是和平分手的,再怎么也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你这样整我……”王陵这个人吧,自认精明,所有事情都不会做的太绝,为的就是万一,所以纵然在背地里如何侮辱麦粟粟,明面上,他还是会客客气气的,只说是父母的问题,是父母和麦家关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