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这个世界的贺南鸢不一定就会遇到。
可既然我知道有这种可能性,总是要规避一些风险的。
反正米大友自己就是做工程的,修路这种活儿他专业对口,也不为难他。
修个十年,总可以把厝岩崧的路修得没那么糟糕了吧?
米大友做生意有点小迷信,觉得赚越多,就要捐越多,但捐给谁,捐哪个项目他都是无所谓的,加上是我开口,只是略作犹豫便说自己会去了解了解。
话没说满,不过九成九是成了。
第三件事,也是这三件里分量最重的――我下定决定,要跟贺南鸢摊牌了。
我找了个时间,将手机里记录下来的关于超能力和那些平行宇宙的事整理好全都打印了出来,还搞了个《为了活下去,我都做了哪些事》这种非常有标题党嫌疑的文名作为封面。
一万多字,打了十几页纸。
因为字比较大,打印店的老板看到我的封面加上里面的内容,以为我在写小说,装订好递给我的时候还劝了我句:“现在都不流行这种了,你要写爽文,升级打怪,科幻不行的。
”
我急急夺过《为了活》,付了钱转身就跑,一路跑一路在脚下抠出了一座万里长城。
周日的下午,贺南鸢和族人们去打篮球还没回来。
我不断调整着桌面上那叠A4纸的位置,以确保贺南鸢一走近就能看到它。
终于,在确定它已经完美无缺后,我坐回自己的椅子,静静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无论是结束还是继续,我都尊重贺南鸢的选择。
要是他最后选择分手,那就像一开始说的,退回到朋友关系,以后都默默祝福他好了。
我能放下莫雅,就能放下他。
我怀着这样天真的想法,一度以为那是件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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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悖论就是,通过“你没法回到过去杀死自己的祖母”这件事来论证历史是不可能被改变的。
如果可以改变,你回到过去能够杀死你的祖母,那你就不会出生。
不存在的人又怎么能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