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发髻,轻巧灵动,见他支支吾吾的,脑筋一转,笑嘻嘻地套话:“我记得四皇兄成亲那日,不情愿几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我就猜你一定与四皇嫂合不来,可我没想到最后是你怕她,都怕到不敢回府了。
”
云琼:“你别胡说,我没怕她……我是让着她。
”
“你没反驳娶她是不情愿的哦。
”云琅合掌一拍,提着裙子往外跑,欢呼道,“我要去告诉四皇嫂!”
怎么就忘了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云琼靠悬殊的力气把她按住,气道:“不是皇嫂和唐饮霜护着,你早就被人打死了!”
云琅没所谓,继续挑衅,“现在你能拦住我,过几日我去宫中一样能见着四皇嫂,还是要跟她说的。
她肯定会后悔求旨嫁你,让皇兄找个错处砍了你……”
“她主动求旨嫁我的?”云琼错愕,“你从哪儿听说的?”
作为皇室唯一的公主,又与虞秋亲近,云琅三天两头往宫中跑,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毋庸置疑。
云琼痴愣住,被云琅踹了一脚也没反应,好久之后,心潮狂涌,“她竟是主动求嫁我的?她喜欢我,不是在耍我。
”
飞奔回府,夜幕已深,逃避了两日,云琼不敢贸贸然去见公仪孟月,招来府中下人问:“这几日王妃心情如何?”
前院下人被问懵,“小的不知,王爷不妨去问王妃院子里的人……”
问公仪孟月身边的人,和问她本人有什么区别?
云琼踌躇在公仪孟月小院外面,举步顿足,往复几次,被侍女撞见了。
侍女微怔,请安后道:“王妃正要沐浴,王爷若是有事,怕是要稍等片刻。
”
沐浴……云琼咽着口水,若无其事地点头。
在外面徘徊片刻,他心一横,厚着脸皮踏进公仪孟月的院子,直入寝屋的外间。
屋中收拾衣物的贴身侍女全部愣住,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置喙。
沐浴间就在寝屋隔壁,云琼侧耳,没听见水声。
接着看见侍女捧着干净寝衣和两个扁圆形瓷粉盒往隔壁去,将人喊住,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