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心经营三年的才子形象,都要全部崩塌。
最重要的是,欺君之罪和谋逆之罪,两样罪名都不轻。
然而事情还没完。
丁元洲走到大殿中央,跪地朗声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同时陆续有不少人走出来和丁元洲一样跪在地上:臣等也有话要说。
这些人都是上一届的进士,或者是这一届的新科进士,林林总总有十几个人。
皇帝颔首,让他们说。
丁元洲率先道:三年前,臣曾经和厉怀安一起去过一次桃花诗会,诗会上厉怀安一首桃花诗碾压众人,让我等心中佩服不宜。
臣更是觉得历怀安的诗非常符合臣的才思,仿佛和臣心意相通一样。
臣为能有如此知己高兴不已。
然而等臣回到家中想要将这首诗抄录下来的时候,翻到了臣前些日子为桃花诗会准备的诗稿,赫然发现上面就写了历怀安所作桃花诗,正是臣的笔记!然而臣却对此毫无记忆。
臣心中疑惑,却又不敢说出来,怕误会了历怀安,只能一直藏在心里。
但三天前的朝堂上,看到那八位学子记忆出现偏差,仿佛被人篡改了记忆,和臣的情况十分类似,如今又发现了厉怀安的异状,臣斗胆将这件事也一并说出来,恳请陛下查个水落石出。
他身后的其他人也纷纷诉说,事情和丁元洲的大同小异,都是在诗会或者其他集会上,听厉怀安所做的诗,非常的符合他们的心境,好像和他们心意相通一般。
等他们回去,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把这首诗记录下来了,而他们却没有了这段记忆,简直细思恐极。
厉怀安脸色越来越白,非常难看,他并不是真的读书人,没有上过学堂,乃是装读书人半路走到读书人中间的,所以并不知道这些看似在诗会上才思敏杰,几息的功夫就能做出一首好诗来,是因为他们在之前早就做好了功课,把所有可能会涉及的题材都作了至少一首诗以作备用,至多也就是在诗会做出一些小修改。
这都是读书人中默认的潜规则,都是要面子的人,谁也不明说。
厉怀安就以为他们真的临产发挥,自己也装作临场发挥。
其他读书人要面子,见他都能临场发挥还做得那么好了,自然不会傻到拆自己的台,把这个潜规则大辣辣的跟他说。
系统也不屑去了解这些土著的所谓潜规则,它只要厉怀安能够赚到名声,为它抽取世界气运提供方便就行了。
厉怀安就以为只要抹去这些人关于那些诗词文章的记忆就会万事无忧了,没想到人家早就在家里留有了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