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
他以为自己会哭,但是没有。
宋知雨没让他上楼,回房间拿了胸针正要出门,严越明却已经跟到门口了。
宋知雨堵在门里,把胸针递给严越明。
严越明没动,望着那枚胸针,似乎也不打算接过。
宋知雨等了一会儿,耐心仿佛耗尽,揪过严越明衣襟,亚麻质地的衬衫被扯在手里,男人的胸廓肌肉就在指腹一滑而过。
宋知雨近乎粗暴地胸针的细针扎破了严越明的衣服,水鸟落在他的襟口,栩栩如生,有一瞬间是欲活的振翅欲飞。
“你走。
”
“哥。
”严越明望着他。
宋知雨伸手抵住他锁骨,推搡都没有力气,“你走。
”
严越明“哦”一声,又留了几秒钟,“那我走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花束,低落地说:“花你收下吧。
不喜欢,放在厕所里也行。
”
宋知雨站在门里,看着严越明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里。
严越明回到酒店套房。
洗澡的时候温水淋在胸口,他低头,才发现胸口上一条浅粉色的划痕。
“刚刚怎么没发现?”他自言自语。
要是发现了,他会喊疼,哥哥就会心软。
可是严越明转念一想,他最知道宋知雨的柔软善良,也真正见识过他的无情。
他还会对我心软吗?
第二天宋知雨周末休息,正做早餐,溏心蛋刚出锅,严越明来了。
他开门,严越明身后跟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秘书。
严越明撇下他们进门来,开口就是:“我明天要去美国了。
有工作上的急事要处理。
”
“哦。
”宋知雨舔舔嘴唇,尴尬地说:“你没有必要特意来和我报备。
”
“有必要。
”严越明余光瞥了门口一眼,一个人说起真正的肉麻话,原来真的会脸红,“我怕你以为我半途而废。
”
“几点的飞机?”
“半个小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