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都该去见他最后一面的。
他是偷偷溜进路家的,避开打扫的佣人爬墙翻上了二楼来到阳台外。
路渊渟的房间是经过改造的,从整面的落地窗变成了一扇小小得铁窗,小得钻不进去一个人。
沈雾望进去的时候,房间空荡荡的,正在疑惑他是不是已经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突然一双苍白的手冒出来抓住了窗户的铁栏。
随之冒出来的是一张惨白无血的脸,路渊渟连吐字都是那么虚弱:“……哥哥。
”
沈雾这才发现他之前睡在窗户下的地板上,所以刚才没看见他人,长长的锁链锁住了他脖子,就连双手也被枷锁扣在一起,他想把手伸出来抓他但做不到。
“渟渟。
”沈雾伸手进去摸他的脸,很烫,“你发烧了?”
路渊渟手指紧紧的抓住铁栏,眼睛炙热的黏在他身上:“哥哥,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
以前他犯错也会被这样关起来,但沈雾都会待在身边,哄他吃药,而这次他被打了很多药剂,脑子沉沉的睡很久的觉,没有意识到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很久都没看见哥哥,闹腾得很厉害,护工的都给打伤了好几个,几个小时前医生不得不再次给他用了药。
他现在连站都快站不稳了,硬撑着一股力气和沈雾说话。
“和你妈妈说去医院吧,去治病。
”沈雾说。
路渊渟摇摇脑袋:“我没病。
”
“你表哥差点被你打死。
”
“他该死,该死。
”一提到路乘风他激动了起来,额头的青筋冒出来, 眼神恐怖,“我要杀了他!”
沈雾吓得后退一步,路女士是不对的,生病了就该吃药,他这种状态送去医院是最好的做法,继续劝道:“去了医院就好好接受治疗,好吗?”
路渊渟手抓不到哥哥显得很急躁,像困在笼子了怎么也咬不开铁门的狗,迫切的想要出来抱住沈雾。
沈雾又后退了一步远离了他,嘱咐道:“要乖乖听医生的话吃药,要学会控制自己,还有,再见了。
”
路渊渟眼神变得非常惊恐起来:“哥哥,你要去哪?”
“我走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