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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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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赵老五打喷嚏的,然而那句晦气鬼给了他启发,宋了知急中生智,装出歉意的样子赔罪:“实在抱歉,前几日上面让我去搜寻尸体,防止尸体引起时疫,许是那几日着凉了。

    ” 赵老五一听时疫两个字便退了好几步,他的远房叔叔便是因为水灾后起了瘟疫死去的,很清楚得了时疫后的可怕。

    他登时醒悟过来,即便是宋了知没有染病,这晦气鬼整日与尸体相对,保不定染上些毒症,自己怎么就色迷心窍大意了? 他最是惜命,边骂边往外走:“你这干瞎子活的下贱胚子,爷同你多说几句话那都是在施舍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宋了知听惯辱骂,此时也没多伤心,冒雨把所有衣服都收了,统一放在盆子里打算等雨停后重洗。

     阮雪棠在屋中将一切听了分明,听见赵老五骂得那么难听也没有想要回护宋了知的意思,甚至从中获取了些宋了知的信息。

     “瞎子活是什么?”阮雪棠之前就怀疑宋了知的维生手段,这家伙家里清贫,可看他鞋履干净,也不像是田里走动的庄稼汉。

     “你都听到了?”宋了知脸上写满了不安,他其实藏了私心,不愿阮雪棠知道自己的活计,阮雪棠不问,自己也就不说。

    毕竟自己不嫌弃缝头匠的工作,可其他人都嫌弃,他担心阮雪棠会因此更看不上他。

     他第一次那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阮雪棠很不喜欢别人瞒他,见宋了知这种遮遮掩掩的样子就来气:“废话,我还听到那男人对你起了心思,要和你做同床共枕的契兄弟呢。

    ” 宋了知慢慢踱步到床前,他方才一心想着要护住阮雪棠,完全没听懂赵老五暗示,不过他也曾听过沿海地区有过这种说法:“同床共枕的契兄弟?是那种......” 宋了知就站在床前,阮雪棠勾起嘴角,恶劣地掐了一把宋了知腰间的软肉,疼得宋了知哎哟叫了一声。

     “就是那种他要肏你的关系。

    ”阮雪棠云淡风轻抽回手,又云淡风轻地进行了解释。

     宋了知这辈子是没想过自己还能遇见这种事,又认为阮雪棠长了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说话却那么粗俗,实在是个坏习惯,故而眉头紧皱,紧抿着唇。

     阮雪棠故意笑他:“后悔没跟他结拜了?” 宋了知揉着刚才被阮雪棠掐疼的地方,觉得阮雪棠这样将他与赵老五扯做一对冤枉得好没道理,难得地生了回气,只是他生气时也只是很安静地不言不语,毫不具威胁性,以至于阮雪棠根本没看出来。

     不过就算他知道宋了知生气了,那也不妨碍他继续对宋了知恶言恶语。

    他就是这样,好像是个天生的坏种,投胎到人间就是要干坏事的将才。

    阮雪棠见宋了知不作声了,理直气壮说道:“你还没说瞎子活是什么。

    ” 宋了知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自我消化了那点微末的情绪,转而担心起阮雪棠会看不起自己的工作,可既然阮雪棠问起了,他又不能不据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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