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还没一撇。
但他的唇角只压平一会儿,便又不受控制地上翘了起来。
他微微垂脸,笑叹了一声:“出息。
”
理货员会记得这个男人吗?他曾专程来买一盒棉条,虽充满疑惑却很耐心。
那时也是这样的,衬衣,黑西裤,袖口挽至肘间,颀长的身影很是清隽。
理货员记得他。
记得他那时深沉而有压迫感,今夜却柔和。
“您跟您女朋友拉埋天窗啦?”她壮起胆子问。
商邵怔了一下,点点头。
“恭喜哦。
”
“多谢。
”
“这款会准一点。
啊,也可以多买两种。
”
有道理。
商邵买了一堆。
回深水湾,应隐正穿着睡裙跪坐在床上,两手拘得紧紧的。
“怎么了?”商邵快步上去。
“我不敢动。
”应隐反复抿着唇,脸颊绯红:“我怕一动它掉了。
”
商邵:“……”
“呸呸呸,不吉利。
”她赶快呸掉。
拆了试纸盒,她走向洗手间,一步三回头。
“要不要我帮你?”
“当然不要!”应隐快步地走了。
她吞咽吞咽,深呼吸两下。
这几分钟怎么这么漫长?
商邵难以忍受。
在屋内反复地转圈,踱步。
衬衣解了数颗扣子,仍觉得燥热,便脱了,换上舒适的T恤。
终于,他靠近洗手间,敲敲门:“好了吗?”
嗑哒一声,门开了。
应隐出现在面前,一手拧着门把手,一手拿着试纸。
脸色红得厉害,眼睛瞪得很大。
商邵抬起手,抹了把脸,好听的嗓音已然沉哑了下来:“有吗?还是没有?”
应隐原想吓他一下的,可是已经失去了表情管理。
她整个脸上的肌肉、神经、五官,都是快乐的,往上飞的。
她说一张口,声音发着抖“我怀孕了,我真的怀孕了!”
她控制不住地尖叫,商邵愣了一愣,似是还没完全理解到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