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个回答似乎显得既不敬业,也不专业,但确实是我最艰难的时刻。
”
雷姆·文德斯轻轻蹙眉,身体前倾:“为什么?据我所知,你们是先拍了数场身体戏后,再拍吻戏的。
无疑冒犯,但难道吻戏比身体戏更难?”
应隐略略颔首,看了栗山一眼后,道:“因为在这些吻里不能有应隐的成份,而只能有尹雪青成份。
我想,这就是我涉过刀锋的时刻。
”
“你似乎做到了。
剔除自己。
”雷姆·文德斯舒展开眉头。
“我原本做不到,或者说不愿做到,但回头有路,片场的灯光外,我先生一直站在那里。
所以我做到了。
”
·
特柳赖德落幕时,媒体刊发的通稿十分简洁:
【栗山携应隐亮相特柳赖德,新片《雪融化是青》展映】
不怪媒体无可书写,因为特柳赖德没有主竞赛,也没有奖项。
只有业内默默地关注。
因为是香港出品的电影,终归还是香港电影人要敢说一点:
“入围特柳赖德片单,可以完全冲淡先前威尼斯沃尔皮杯折戟所带来的阴影当然,抛开影后桂冠不谈,雪青在威尼斯的表现其实是势如破竹,很成功的。
特柳赖德的展映非常关键,它帮助电影在北美建立声势,并在学院成员中留下印象。
”
“但是,从历史来看,华语片也不是没有走到过特柳赖德。
”
“很少,如果我们放眼整个亚洲,你会看到走进特柳赖德的作品,到今天都已经是毫无疑问的历史留名了。
”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雪青这部片可以在北美走得更远。
”
“我知道你是指什么。
(笑)这是一条漫长的阵线。
对于颁奖季来说,现在才九月份,只是刚刚开始。
能走多远,质量和公关都很关键。
质量是船,公关是势,船乘势,破浪成风,无船之势,那就是阵空的风而已。
”
·
纽约电影节是秋季影展的尾声,也是这些里号称最前卫、时髦、锐意的电影节。
片单在8月份既已公布,它不怎么受国内舆论关注,因此只在通稿里一现。
应隐原本是不出席的,但已经到了特柳赖德,缇文把她拐到纽约便很水到渠成。
从特柳赖德到纽约的飞机,全剧组大睡特睡。
来时多兴致勃勃,走时便有多行尸走肉。
空姐服务头等舱,欣赏各种睡姿横七竖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