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应隐牵住他,“我知道了,你觉得我配不上。
”
“仙女。
”商邵面无表情道。
应隐抿唇笑起来,被商邵按回怀里:“心情好了?”他垂下脸问。
“不好。
”应隐摇摇头,静了一会。
奇怪,唇角很用力地控制了,但还是不自觉地抽动着。
“一点也不好……”她哽咽一声,胸口垒着的石块忽然倒塌了,她哇的一声哭出来,继而狼狈地伏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她接受一切结果,接受所有成败,可是那需要时间……那需要时间。
商邵不再劝她,也不再哄她,只是很紧地拥着她,给她近乎倾倒的身体以支点。
“也许我真的没有奖运。
”她说出这样的话,眼睫毛被眼泪打湿成绺。
“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定论自己。
”商邵温柔而冷静。
“你说得对。
”应隐很听劝,点点头,嘴里却是不受控制地抽嗝一声:“可是我还是要……要哭、哭一会……”
海风这样大,她却哭得汗涔涔的,在沙滩上席地而坐。
“安吉拉的时候我没哭,因为你不在。
”她泪眼朦胧。
“那时候还不认识你。
”
应隐心口十分难受,皱眉,鼻尖通红:“你来得太晚了。
”
“怪我。
”
“可是你来了也没用。
”应隐捏一把沙子,垂着的眼睫上缀着一颗泪,要掉不掉。
她时而冷静,时而任性,时而自勉,时而自弃,时而沮丧,时而充满豪情。
最后是被商邵背回酒店的。
夜深人静了,那热闹的酒会早就散了场,他背着人,手指间还不忘勾着高跟鞋。
第二天清晨。
ExcelsiorHotel的服务十分到位,将意大利本土报纸和英语报纸、外刊放在托盘中,一叠十几份,熨得整整齐齐的,于早餐时同步呈现给了应隐。
报纸以一整版报道了昨天落下帷幕的威尼斯电影节,并单独成段讲述了最佳女演员的爆冷。
应隐先前受的专访被重新提炼,所占版幅超过得奖女主郑允敏。
有英文媒体撰文问,电影节既然有竞赛性质,那么如何让选片、入围、竞赛显得更科学、系统、公正一事,是否也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