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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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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两枣,日子虽然清贫,也可勉强过活。

     但絮娘一介寡妇,又生得貌美,肤白素净,身形细如蒲柳,这般姿色在一个乡下,总是要遭人惦记的。

     絮娘带着孩子过得艰苦,有些男人,品行不端,有妻有子的,大晚上来爬墙,用扫把都赶不走。

     絮娘受过几次小委屈。

     她都忍了下来。

     小时候的江蛮音不懂,只觉得母亲把门堵着,哭得让人心酸。

     絮娘要攒束脩钱,让孩子去学堂念书,女子不能考功名,就去学个手艺,总之要混口饭吃,不能和她一样。

     孩子罕见的不听。

     挨了几次打,死都不要去学堂,六七岁的小女娃,嚎天喊地,非要去武堂耍棍练枪,把絮娘气个半死。

     身上的银钱交不起两份束脩,武堂也需要拜师礼。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孩子是女儿家,为什么对练武之事如此渴求。

     直到一天晚上,大门特意挂的沉锁被撬开,醉气熏熏的乡下汉子荡进屋里,抹黑爬了床。

     絮娘拦不住,还要避着孩子,她甚至在想,孩子要去书院,有这样一个母亲,是要被学生取笑的。

     于是抵死不从。

     那汉子嫌她挣得扎手,抽起腰带就要打,却没想从旁边扑过来一个小矮子,上来就咬住了他的手臂。

     顿时血流如注。

     男的发出痛嚎,酒一下子就醒了,拼命甩手,那牙齿扎进肉里,血肉模糊的,已经被撕下来了一块肉。

     他疼得抽颤,一时间竟也甩不掉这个兔崽子。

     江蛮音还在咬,耳边是男人的怒吼,还有絮娘惊恐的尖叫声。

    她整张脸都被脏血糊住了,只知道拼了命咬,不能卸气。

     后来,她被结结实实摔在床底,腿骨断成两节,脑子里阵阵嗡鸣,双目全黑,直到不省人事,都没有卸下这股力。

     絮娘看到女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滚在地上,满面惊恐,骇在原地。

     那男人怒气攻心,还要拿脚去踹孩童幼小的身躯。

     絮娘浑身是软的,她在针线篮里翻出了把生锈的剪刀,因为害怕,手抖得厉害。

     她用颤抖的剪刀,走到他背后,猛然捅进男人的脖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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