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势头,像是被冒犯到:“姑娘究竟……意欲何为。
”
那名女子终于开口说了今夜第一句话。
“你是之江人。
”
依旧……非常冒犯。
她的声音很薄,被刻意压低也能听出异常年轻,被冷风夹杂包裹,悠悠的,像是随时可以被吹走。
“是临安来的吗?”
她竟还敢继续问!
苏临砚已经想赶人了。
那女子把马灯换了只手提,低着头,不管旁人死活,自顾自说起来。
“你姓什么。
”
“杭州的宅子还在吗……”
“家中现在还剩几口人。
”
“赵夫人……”
她好像还想问什么,却戛然而断,自己止了话头。
其实苏临砚从一开始也并未回答她。
他目光沉沉。
气氛遽然紧张。
苏临砚自入金陵,从未见过她,便应当是不曾相识。
这人的盘问来得太快,也太不合宜。
简直随心而欲,毫无分寸。
似是感受到灼人的视线,她轻轻仰起头,对上苏临砚的目光。
先是一怔松。
苏临砚显得有些高了,她低了半个头,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下颌,边缘锋利些,弧度也明晰。
她又后退一步,完整看到脸。
浓眉漆目,唇鼻分晰,气质沉静时便显深厚,可他蹙着眉,阴着脸,被灯掠过轮廓,就英俊得有些夺目了。
苏临砚被盯得难受。
他是君子,从小读四书五经,为人风度谦逊,敬老爱幼,对妇孺更是十分温和,礼度有加。
她没有攻击性。
却让人不舒服。
甚至看不到面孔。
是他在被观察,被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