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回凭栏村去,而不是要同现在一样,要你日日替我殚精竭虑,操心公务,不得脱身。
”
季怀真顺势道:“那正好现在乌兰来了,我们就把公务丢给他,让他替你干活,阿全也没有那样怕乌兰了,正好白雪也回来了。
我们就偷偷溜走,不管他们了,就你我二人回凭栏村去,将房子盖起来,菜棚也搭起来。
”
燕迟又开心了起来,头往季怀真身上一埋,狠狠蹭了两下过瘾。
季怀真继续道:“当初怎么说的来着,那屋子得翻新一下,再把旁边的院子也买下来,中间打通,再把你娘的金身请回庙中,养些鸡鸭,偶尔回一趟汶阳,其余的事情推给乌兰便可……”
一旁的乌兰装不下去了,抬头大骂这对狗男男:“你们……!真当我死了不成,是家里的卧房还不够你俩折腾吗,非得当着我的面说!你们齐人都不是好东西!”
说罢,又黯然神伤起来。
季怀真扶起燕迟,笑道:“我们齐人不是好东西,你为一个不是好东西的人牵肠挂肚做什么。
你委身于人家身下做什么。
可别同我说,你那夜喝多了。
”
乌兰你你我我了大半天,看那恼怒神色是想骂季怀真两句,然而却怔了半晌,方失魂落魄道:“他亲我的时候,一直在亲我脸上的疤,他说这疤好看的很,叫人一眼就记住了,还不叫我拿手遮住。
”
乌兰眼神发直,不知在回忆着什么,抬手摸着眉心的疤。
一想到乌兰脸上的疤是如何来的,季怀真就有种前世冤家的哭笑不得之感,只好不再同乌兰作对,扶着燕迟往外走。
长廊上,掌柜安静地站着,见季怀真来了,方问道:“大人,那个姓徐的在外等了许久,吵着要见乌兰大人,可要我差人将他赶走?”
季怀真沉默一瞬,看着酒意上头,昏昏欲睡的燕迟,神色古怪道:“罢了,我就当回好人,放那姓徐的进来吧,他做什么都不要拦他,要是等会儿闹起来,乌兰打人,或是让你们把那姓徐的赶出去,你们就当没看见……”
当个好人的滋味叫季怀真颇为难受,交代几句,匆匆走了。
不多时,徐英被掌柜领了上来,推门进去,乌兰已在桌上睡着。
徐英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发现乌兰脸颊尚有泪痕,心中霎时间生出些许古怪滋味。
这古怪滋味他是头一次尝到,被乌兰的眼泪给勾出来,瞧得他心中一痛,似是皱成一团,叫人给拿捏住了,霎时间心跳快起来,慌起来,烦闷起来。
他还偏要受虐,越慌越烦还越是要看,到最后干脆坐到乌兰身边去。
乌兰虽醉了,警惕性却不曾放低,一巴掌扇到徐英脸上,把徐英给打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