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立刻上前,贴着乌兰站。
乌兰怒道:“别扯我胳膊!天这么热,站远点!”陆拾遗吓了一跳,忙不迭点头,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和乌兰保持着一条手臂的距离,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天气燥热,乌兰又心中有气,对着陆拾遗也没好脸色,只怨他叫自己揽了桩烦人差事。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人群骚动起来。
只见道路尽头,一人跃马急行,单手控缰,故作挑衅般直冲乌兰而来,眼见那高头大马前蹄扬起遮住烈日,一声嘶鸣后就要踢中乌兰的脸,那马背上的人却高声一喝,猛地勒住马口。
马蹄落地,季怀真一手拢住被风吹起的头发,冲人倦懒又得意道:“乌兰大人,好久不见啊。
这次大驾光临,保准让你玩的舒坦。
”
看季怀真这副骚包样子,乌兰就舒坦不起来,他不舒坦,季怀真也别想舒坦,当即错身一让,幸灾乐祸道:“我不是最要紧的,这位才是,得让他舒坦了才行。
”
季怀真往他身后一看,怔住,表情登时诡异起来,连马也不下了,忙回身冲随后而来的侍卫道:“送乌兰大人回京!”
乌兰立刻道:“你不接待?无妨,我找殿下就是,反正汶阳是他的地盘,总不至于让他老相好没地方住。
”
一句“老相好”歹毒至极,且不说燕迟与陆拾遗有名无实,单单是这三个字就仿佛指着季怀真脊梁骨骂一般。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乌兰和季怀真就宿怨已久,打架就打脸,骂人就揭短!果然见那季怀真气急败坏,一瘸一拐地冲着乌兰去了,对着人咬牙切齿道:“你信中可未说他也要来!”
“我要是提前说了还能平安到汶阳?!”
“瀛禾那贱人肯放他出来?”
“喊什么瀛禾,喊陛下!就是瀛禾那贱……就是陛下的旨意!”乌兰哼了声,“这位大人前些日子不知发什么疯,听说是病情又重了,做梦的时候一直喊汶阳,陛下这才让我带他来汶阳小住一段时间。
”
“小住?”
“是小住,还收拾了不少衣裳。
”
季怀真听罢,浓眉拧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过后,妥协般,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一脸不耐道:“真是麻烦,罢了。
”继而若有所思地警告了句:“不许在我的地盘乱搞,听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