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过我就开始胡搅蛮缠!”
阿全见怪不怪,打了个哈欠,从燕迟身上爬了下来,尽量减少存在感,缩着脖子,趁乌兰注意到自己之前,小心翼翼地溜走了。
管家笑眯眯地走过来,无视掉吵架的二人,领着乌兰和陆拾遗回到客卧中。
最后,燕迟强行以嘴堵住季怀真的,结束了这场争吵。
用时之久,力道之大,亲的季怀真呜呜直叫,双手搂着燕迟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压,二人似要跌到地上去。
结束之后,季怀真餍足地一抹嘴,瞥了眼,哼声道:“知道我吃软不吃硬,还非得跟我犟嘴。
”
还当着陆拾遗的面跟他犟嘴!
燕迟嘟囔道:“真难伺候。
”
季怀真得意道:“你别不信,今日若是瀛禾那贱人在,我绝对给你这个面子,千依百顺,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
”
二人从天亮吵到天黑,管家留好的饭菜早就凉了。
季怀真拉着燕迟围在灶边热饭,吵完架感情更好,搬来个小矮凳,非得叫燕迟坐矮凳,他坐燕迟腿上,二人共用一副碗筷,一口一口喂着吃。
晚饭后,季怀真又先让燕迟回房等自己,他站在陆拾遗房门前听了会儿,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过后,他突然哼了声,无可奈何地笑着摇头。
他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乌兰。
燕迟烧好了洗脚水在房中等着,见季怀真久不回来,正要出去找,就见对方推门而入。
二人的脚插进一个木盆里泡着,季怀真腿脚不好,燕迟夜夜都要烧热水给他泡脚,久而久之养成了跟着一起泡脚的习惯。
季怀真道:“你说他非得来汶阳干什么。
”
燕迟道:“谁?”
季怀真不吭声了。
燕迟明白了什么,温声道:“谁知道,许是有些事情没想清楚,也许是想清楚了。
又或者此处是我管辖,大……陛下鞭长莫及,就算有眼线安插在此,也比在上京方便。
他的人要在大…要在陛下眼下活动,不容易。
”
季怀真道:“罢了,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他们两个要打要杀你死我活的,那是他们的事情,别人的事情我不管,我就管你和阿全。
”
说起阿全,燕迟想起什么:“今日夫子叫我过去,只是提及功课上的事情,你我二人不是说好了,不指望阿全功成名就,只让他开开心心的长大,有人陪他玩,陪他闹,他的世界里不止你我二人。
至于夫子说什么,随他去就是,他心里虽有气,阿全功课再差,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继续留阿全在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