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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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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赶回去录节目了,脸色已隐现不悦。

     “当然欣赏啊,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我故意停顿一下,神神秘秘地说,“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

    ” “谁?”他微狭起眼,居然没懂我的意思。

     我勾着手指,示意他靠近再说,聪明如唐奕川这回竟真上了我的当,微蹙着眉头俯下身来-我蓦然挺身而起,一把将唐奕川拽落在我的怀里,他没料到我有这招,真就重重压在我的身上。

    伤处遭到重压,一下又疼又痒,但此刻我全然顾不得了。

    我勾住唐奕川的脖子,埋脸于他颈间,已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反应太可爱了,还能像谁?不就是你吗?” 唐奕川估摸也羞于自己这难得外露的情绪,恼了,忽然以肘部轻击我腹部。

    我当即呼痛出声:“哎哎,我还受着伤呢,你下手这么黑,是想守寡吗?” “你这伤得不亏,”唐奕川重新坐正,握起我的只伤手,垂目看着,“刚才忘了说,我听到消息,最高检准备联合全国妇联下发一个保护受家暴妇女的工作通知,其中就有一条,对于因反抗家暴而涉罪的女性,少捕慎诉。

    ” “真的?”我喜不自胜,也正襟危坐起来,这意味着陈小莲的案子大有希望。

     唐奕川没再说话,只将我手上的纱布一层层揭开,我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裹成粽子样不过是为了在记者面前“卖惨”,所以某种意义上说,“行为艺术家”之称也当之无愧。

     掌心一道褐红色的伤疤,触目惊心,唐奕川以指腹轻柔摩挲其上,问我:“疼吗?” “不疼,这点小伤算什么。

    何况像你刚才说的,不亏就更不疼了。

    ”我笑笑,确实不怎么疼。

     唐奕川勾勾嘴角,用一种不太常见的柔和语气道:“那我换个问法。

    ” 我不解他的意思,看着他,耐心等他说下去。

     “有一次,一位犯人家属不服判决,持械将我砍伤。

    养伤期间我没接你的电话,看见你每天都在我家楼下徘徊到天亮,那时你在想什么?疼吗?” 唐奕川是为了保护承办案子的女检察官受伤的,事情闹得很大,新闻里登出一张图片,是二分检信访接待大厅血淋淋的地板。

    当时我不知道唐奕川伤重情况,只能守在他家楼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守什么,直到新闻报道他无恙,我才放下心来。

     只是回忆起那张图片,我都遍体起栗,感到心脏被什么锐物狠扎一下,疼得厉害。

     唐奕川继续说:“还有一次,你以为我服用镇痛药上瘾,愤而对我挥拳相向,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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