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电话。
他没开免提,但几步开外我都听见了对面抓狂的声音,似乎是明珠台的某个导演。
刑鸣一脸的不耐烦,说:“文娱中心难道没人吗,为什么非要我主持跨年晚会?”
电话那头的男人中气十足地吼起来:“要不是你这张脸,你以为我愿意找你来主持?跨年晚会就是台里近期的头等大事,赶紧给我回来,就等你彩排了!”
“我要跑个新闻,想等就等着吧。
”
“什么叫“想等就等着吧”,你什么态度?刑鸣!你现在就给我回来!刑鸣!不准再挂电-”
刑鸣已经把电话挂了,抬眼见到我,估摸不用担心联系不上了,更轻松直接地关了机。
“就你一个人?”我问他。
“摄像和出镜记者先走了,我们得抓紧了。
”
我们还没走出几步,身旁两个女孩忽然立定,发出尖叫:“真的是刑鸣哎!”
刑鸣是我见过最屁精的男人,自恋程度基本不逊于我。
新闻主播的上镜服装通常都有赞助,但显然他很喜欢自己购置西装与衬衫,我任《东方视界》律师嘉宾的时候,基本就没看他重复过穿搭,仿佛出了演播间,下一秒就可以上T台。
再加上明珠台台草的先天外貌优势,且这两年没少被逼着在大型晚会上露面,所以他走到哪儿都有迷妹跟着,虽跟娱乐圈明星出街的排场还不能比,但也差不远了。
亏得这会儿时间太早,高铁站里人不多,就这两个女孩堵了上来,手忙脚乱地掏本子让刑鸣签名。
刑鸣面带一点厌烦的表情,龙飞凤舞地签了两个大字。
其中一个短发大眼的女孩又忐忐忑忑地问了一句:“能、能不能再写一句话,就八个字?”
刑鸣看看时间,敷衍地点点头:“什么字?”
另一个披肩发女孩忽地猛吸一口气,一字一顿扬声道:“灵敏夫夫,永远幸福。
”
“怎么写?”刑鸣一时没听明白。
“其实是两个人名字的谐音,“敏'就是你刑鸣的“鸣……”披肩发女孩试着解释。
““敏'是我,”刑鸣似乎懂了一点,眯了眯眼睛,问出一句我估计会令他非常后悔的话:“那“灵”是谁?”
“南岭啊!”两个女孩都激动了,“上次你们一起主持中秋晚会,一黑一白,站在一起特别养眼,你们是不是私下关系也挺好的?”
这下连我都听懂了,差点失笑。
刑鸣终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