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他说:“我是问你懂没懂这道题,你肚子不用回答。
”
我胡乱应付了声,脑袋晕乎乎的。
“哎,你能不能把眼睛睁开,好好听题啊!”眼睛没有睁开吗?明明睁开了的。
“其实这题目你回头可以去问许老师的,我记得他课上的思路特别清晰,但我没记清楚,你如果听他讲可能会明白。
”
可是我怕他说我笨,连这种题目都不懂。
“许老师又不是那样的人,他才不会随便说别人笨。
”
我心里轻飘飘地漾起来甜,想起潮红的呼吸,想起流失的体液,想起迫切的接吻,想起手腕上还没消失的“许”,这些都是我们的秘密。
“而且你现在不去问他题,你回头就没机会啦。
”
为什么没有机会?“你没看到布示栏吗,学校选了优秀教师去北京培训,许老师要去的,要培训三个月呢,现在不问,回头就问不着他了。
”
你别瞎扯,他才不会走。
“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看啊,我才没有骗你。
”
那些晕眩好像一瞬间都炸掉了,我倏地站起身来,从来没跑得这么快过,半路上还差点摔倒了,但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我又顿住了脚步,浑身都在轻颤,迟迟没有推门进去。
办公室的门一下子开了,我茫然地抬头。
“要进去找老师问题啊?”那个陌生的男老师说。
我朝后退了步,摇了摇头,很没礼貌地跑开了。
我不该信我班长话的,是我太笨。
我表哥又没说,那其他人都是违背法则的谎言。
我该相信他,我还在等他的答案,他不会空题的,他数学那么好。
但周围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说着“要走了”,问着“什么时候”,很吵闹,我把耳朵捂起来,企图躲避这些声音,捂得很疼,耳朵都在细微得嗡鸣。
脑袋里装着重铅,腿脚也不利索,我觉得我坠落在了浓重的蜘蛛网里。
下午跑操的时候心神也难赦免,队伍在跑步前进,喊着“一二三四”,我却从队伍中摔了出来,脚腕疼得厉害,衣服好像一下子被汗水浸透了,一动也动不了。
这天太阳很好,阳光金色地笼罩住我,我看见我表哥穿过白光,从人群中跑了过来,半蹲在我身侧,皱着眉问我话。
但我听不清他的话,也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我想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