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地扯扯唇,明面上选择认输,“我信你敢,是我胆小,我不敢。
”
他这才缓和了表情,继续开车,“保胎药有在乖乖吃吗?”
“嗯。
”
“周医生说你最近睡不着是因为精神状态不佳,心里压力过大,为什么?”
我翻开前边柜子里的一本书,目光落在其中一页,淡淡地说,“不是,单纯地就是睡不着。
”
“我咨询了周医生,他说熬完这阵子,就能嗨了。
”他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我的过去,压放在他的档处,那里鼓鼓囊囊的撑起一大包,烫得炽人。
我整个身体霎时僵硬得像块石头,心里直犯恶心,扯开一个塑料袋往里吐,却是一阵干呕,只有苦水。
他再次踩了刹车,开着双闪将车停到马路边,误以为我是孕吐,无措地拍抚我的肩膀,扯了纸擦拭我的嘴角,“他怎么这么折腾,一天吐八百回,要不要去医院?”
我虚弱地摇头,轻声说,“不要,开车吧,我只想回家。
”
车子安安稳稳地驶过无忧大桥,他自从知道我怀孕后,开车再也不飙车,规规矩矩地跟前车保持车距,60码的车速也不再觉得难以忍受。
我始终偏着头,呆呆地凝视窗外。
天已入夜了,无忧大桥两岸有居民燃放烟花,如含苞欲放的花朵,升上天空,绽开,落下,一瞬间的美丽,一瞬间的光华。
他忽然开口,打破车中一路的沉默,“黎典,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知道,你很不想要这个孩子。
”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眼中一片悲怆荒凉,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但是我不会放手,你也别有打掉孩子的念头,我既然可以给他们寄钱,那就也能寄别的,比如说炸弹,全看你的态度。
”
车下了桥,红绿灯往左,他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