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把担心的原因往女儿身上扯,陆珩也不死犟,高大身躯挨过去,直就睡在他腿上,认认真真地说,“老婆,我今天体检,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
”
“今天在店里,你说我张口闭口要杀人,需要一个好体魄。
我的确需要,但不是为了别人,我是想长命百岁一点好陪着你。
”
他眼里汇聚着车灯的波光,两眸熠熠生辉,语气正经得像在起誓。
“老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不要再往外赶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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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不要再往外赶我了好不好?”
当天在车里,简洵没有给陆珩任何回应,事后却频频想起这句话,有的时候店里没客人,他坐在柜台后发呆,这句话便毫无征兆钻入他脑海。
想起这句话原也不要紧,但每每他想起这句话,就会想到陆珩枕在他腿上那副可怜巴巴的眉眼,心里升起种不可告人的不自在感陆珩哪里可怜?可怜陆珩对自己而言是绝对要不得的。
简洵心里是这种想法,偏偏陆珩自追尾事件后,又开始没脸没皮的天天把茵茵往老婆这儿送,美名其曰年前公司事忙,茵茵这个“皇帝女”既不要艳姐带也不要他带,只有跟爸比才不哭。
简洵心知肚明他是在利用女儿,但见茵茵每次来都眼鼻红红似哭过,又硬不下心,只得默许陆珩的心机。
茵茵天天待在他蛋糕店,陆家平要看孙女,也只得来蛋糕店,逗留之余,也跟简洵闲聊。
这天是二十号,他看完孙女走出蛋糕店,是傍晚五点半钟,刚坐上车就接到荣仔电话,荣仔问他在哪里,说要上门蹭晚饭。
陆家平契仔不多,就向荣一个,也是宝贝,边催促司机开快点,边在电话里应,“你先过家里,要吃什么自己跟阿姨讲,我马上就到。
”
等他到家,向荣正在沙发上吃阿姨炸好的虾仁垫肚子。
“我大半个下午都在陪茵茵玩。
”坐到向荣对面,他眉眼毫不掩饰对孙女的喜爱,先说茵茵如何如何乖,又说当年和太太生不到女孩的遗憾。
向荣自然知道契爷的言外之意,说来说去还不是怪哥哥没用,跟阿洵还没和好,搞得他现在还要去蛋糕店见孙女,但这话不能直说。
清清嗓子,向荣只得笑着说,“哥哥最近年底忙,只能把茵茵送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