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是周先予的怀里舒服。
沈栖迟闭着眼睛,听到周先予醒来给助理打电话送换洗的衣服过来,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纠结着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醒来才合适。
周先予配合着他演戏,佯装淡定,等助理送早餐过来才喊沈栖迟起床。
整个早晨氛围都怪怪的,不论他干什么,周先予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盯着他看,那眼神格外炙热,沈栖迟有种自己裸着站在他面前的错觉。
吃完早餐,周先予本来是要先送沈栖迟上班的,被他拒绝了。
对于这件事,沈栖迟说自己不在状态,就请了个假。
他最近情绪一直不太好,这是实话,他就算不自己提出来,周先予本就打算找个时间跟他谈谈,让他休息一段时间。
所以周先予也没有多想,送沈栖迟回了公寓,就去了公司。
直到下午回家,看到了蹲在厨房的地上的沈栖迟,他面前是一地的碎片,大概是打碎了碗想要收拾。
周先予拉他起身,“我来弄……”蓦地语调加重,几乎是低吼着问他:“沈栖迟,你在干什么?”
沈栖迟的左手里用力地握着一枚碎片,手掌被割破,血溢满了掌心。
沈栖迟从茫然里回过神来,看着他阴沉的脸,手一松,碎片掉到了地上。
周先予粗鲁地扣着他的手腕,拽着他,把他摁到了沙发上坐下,然后急忙去房间里拿医药箱。
周先予蹲在他的面前,给他把手擦干净,消毒,一边上药,一边问:“你在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冷,沈栖迟老老实实回道:“我想做饭,不小心打碎了碗,我准备收拾一下。
”
周先予追问:“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沈栖迟说:“我不知道。
”
“你不知道?”周先予帮他缠好绷带,燥郁地站起身来,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