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和剧烈活动,此时开始感觉到冷了,一边爬一边打冷战,在终于看到出口的光的时候,他最终还是撑不住,眼前发黑,再也动不了了,而后,他模糊地看到穿着连体制服戴着防爆面具的人打开了出口的隔板,黑乎乎的面罩凑近了他,把他拖了出去,那些全副武装阵仗大得可笑的人,把他放在了担架上,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近他,单准眯着眼睛,认出了对方,是那个给他开药膏的校医。
校医麻利地从他的伤口里把碎玻璃挑出来,清洗消毒,疼痛让单准清醒几分,他瞪着校医,费力开口:“你们是违法的。
”
没人理他,这让单准觉得自己说了一句特别没智商的话,校医快速地把他的伤口包扎好,又从随身的医药箱里取出了一支针剂,单准眼睁睁看着那针往自己眼前来了。
他的四肢被按住,校医的手指找到他的眼眶,针尖扎进他的眼皮,他不敢动了,因为那根细长的针管挨着他的眼球,往更深处去,他觉得疼,但针管太细,那种疼痛很微弱。
药水会被注射进哪里?他的眼睛后面,只可能是他的脑子。
“睡一觉,就都忘了。
”校医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指,把他的眼皮盖下来。
单准在陷入昏迷前想,原来之前他就是这么忘记的。
7|第七章
【……】
再醒来的时候,跟前一天一样,单准躺在在宿舍的床上,床旁边放着叠好的校服,上面还有芳香剂烘干后的香味。
他的视线上移,看到了血袋和吊瓶。
单准轻手轻脚地坐起身,看了一眼缠满绷带的右手,他脑子里混混沌沌,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这副模样,好像去跟人打了一架,竟然还到了要输血的地步,他觉得喉咙痒,咳了几声,咳得肺疼。
这时候卧室门被人推开了,穿着高年级校服的合生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的食物散发香气。
单准看到合生,皱了皱眉。
怎么又是他?
合生长得清秀,人也温和,但经历上次他把自己叫到那个酒会后,单准就把他归类到了有钱人的高级狗腿那了,他不知道这其实是个十分贴切的归类。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