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手。
「我愿俯首埋名,托举祖国向上向前!他日祖国繁荣富强,便是吾辈之荣光!」
火车长鸣,带着舒情和她的信仰驶向远方。
理想会蛰伏,但不会熄灭。
14
我重新回到了课堂。
风雨无阻,教学不辍。
名气越来越大,很快便有人邀请我巡回教学。
我知道,提条件的时刻来了。
开班授课可以,但是我的学生里,必须一半要是女人。
扫盲办的人道:「嗐!古人云有教无类,怎么到萧先生这儿,还有区别了。
」
我反问他:「古人云有教无类,怎么男人能读书识字,女人不能?」
「能是能啊,但那些女人不愿来。
」
「我看多半是家里男人不让来。
说到底,还是你们思想工作没到位。
」
教学的第十年,我开始带徒弟。
毕竟我年岁已经不小了,总得后继有人。
文化教育不能中断。
我没有舒情的消息。
沈家的消息,倒是偶尔听说一点。
听说沈家的双胞胎被家人惯坏了,在学校里频频寻衅滋事,最终遭到了开除。
听说沈崇明又病了一次,成了半瘫,彻底不能说话,再也离不开轮椅。
沈原忍受不了沈崇明的喜怒无常,死气沉沉的老人味儿,带着妻子孩子搬了出去,自此失去了下落。
我在学生的陪同下正要参加教学论坛。
被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围着,我的心情也雀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