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和林千山是那种不正当关系,害怕祝龄会被一脚踢开,更怕祝龄跟林千山过苦日子,但她不敢说,林千山年纪不算大,但是非常沉稳,平常地坐着,就足够给人压迫感了。
她也不知道林千山这次来,会不会是拜年那么简单。
林千山放下水杯,不解地看她:“您坐啊。
”
吴月秋这才坐到他身边,但也不敢坐实了:“千山。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说话也不懂拐弯儿,唉,你来是……”
林千山道:“是为了我和祝龄的婚事。
”
吴月秋大为震惊:“祝龄他……你知道,他这,不会说话,身体也……”
林千山点头,认真地说:“我知道。
说话的事,可以慢慢来,身体的话,我从来也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好。
我送他去上学了,他考到了非常好的学校,是很聪明的人,他很优秀。
”
吴月秋长长地望着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二十几年前,他们捡到一个畸形婴儿,想着自己没孩子,好歹收养了,谁能想到二十年后,他会让身价几百亿的富豪登门求娶呢。
可她也明白,从他们把祝龄赶出家那刻,她就不算是祝龄的妈妈了。
林千山推过去一张卡:“我这次来,只是跟您说一声。
毕竟您养大了他。
这张卡给您,就当是他还您的恩情。
”
吴月秋连忙摆手,又把卡推了回去:“这我怎么敢要?说到底是我们对不起祝龄。
”
“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不用道歉。
”林千山没有接,任由那张卡落到桌上:“道了歉,就要别人考虑原谅,这样很麻烦。
其实事情已经发生了,各论功过就好。
”
吴月秋没怎么听明白,但感觉林千山好像不太开心,尴尬地闭上嘴巴。
林千山继续说:“听龄龄说,您是用米汤把他喂养大的,之后有了孩子,还偷偷分给他奶粉喝。
这份恩情,我和他都不会忘。
但您说得对,您毕竟已经不是他的妈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