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扇倒,扛起郑隽明,想要把他丢进后背箱里。
倒在人背上的郑隽明看着坐地上哭的那个小小孩,被他丢了还要为他打人的笨蛋。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里攥着的半块砖头狠狠敲在男人头上,男人惨叫一声,把他甩出去,郑隽明倒在麦子地里,感觉五脏六腑都一片片碎了,听见那小孩哭得更惨,又吵又难听。
好在此时正好路过几个村民,男人顶着一脑门的血,最后还想把小孩拽到车上去,可小孩这会儿像有了天大的力气,死死抠着地皮,他一时竟然拽不动。
眼看着村民拿着锄头过来,男人又狠狠踹他一脚,跳上车跑了。
“哥,哥哥。
”小娃娃爬到麦子地里,爬到哥哥身边,喊出了最标准的一次,也是他学会叫的第一个称呼。
猪头兄弟俩回家去,郑隽明疼得龇牙咧嘴,弟弟在他身上乖巧地一动不动,睁着被扇肿的半扇眼睛,哥哥看向他的时候,他就咧开嘴,露出一个又像笑又像哭的难看表情。
又经过那棵大榆树,郑隽明把他放下来,自己也坐在树下面休息。
小孩好像没心、不知道疼,刚经历了这种事儿,竟然还能自己玩起来。
郑隽明头靠在树干上,睨着他。
过一会儿,小孩踉踉跄跄地走,走不稳改爬,蹭着一身泥巴过来,用脏兮兮的破了皮的手扒郑隽明的,把什么东西放在他手心,“唔,哦,哥哥。
”
听不懂他的语言,郑隽明低头一看,是几片榆钱。
“给我这个干什么?”郑隽明问他,小孩听不懂,对着他绽放最美猪头笑容,“哥哥。
”
“你知道这是什么?”郑隽明把榆钱丢在他身上,“这是榆钱。
”
小孩跟着含糊地叫了两声,哥扔他就捡,把地上最圆最干净的小绿片片都捡起来,郑重其事地放在哥手心里,“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