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快来给我庆祝吧。
”他说话不光嘴不闲着,胳膊也不闲着,配合着做动作。
越说越起劲儿,“然后人们就……啊,地球老大过生日,赶紧庆祝,劈里啪啦放炮,祝贺祝贺,恭喜恭喜,打麻将打扑克都安排,还有节目表演......”
郑隽明看着他的侧脸,想,他捡到了一颗种子,只能给它一个四处透风的灰扑扑的罩子,它却自己拼命地吸收养分,努力长叶开花,成长得生机勃勃,把昏暗的四周照得透亮。
“哥,哥,你听见我说话了么?”郑榆转头看他,“想什么呢,你都不搭理我的。
”
郑隽明回神,眨眨眼,“困了。
”
“那睡觉吧,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郑榆对哥双手合十拜拜,对着窗户也拜拜,“地球儿,生日快乐。
”
过得最辛苦的一年是零二年,郑榆高二,郑隽明上大四,除了忙毕业还有找工作的事儿,几乎没时间回来,郑榆自己在出租屋里发高烧,烧到一身的汗都干了,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觉得不行了,他才爬起来给哥打电话。
哥那边很吵,他说他在去外地的路上,带教带着他出差。
郑榆在这边哦了一声,胡乱说了几句,晕了过去。
等醒来,发现哥在身边,他喂郑榆吃药,郑榆说哥,咋吃了药头还这么疼呀,哥说你吃的是天山的仙丹,马上就要变成雪莲仙人了。
郑榆反应慢半拍,问我能不能变成鹤仙人,我想找你的时候,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能飞着去找你。
哥一听,脸唰唰就变小了,脖子变得特别细,长出尖尖长长的嘴,说:“大胆,我才是鹤仙人!”
“妈呀!”郑榆惊醒,看着空荡荡的床前,才知道自己是烧糊涂了,做梦呢。
脸埋被子里,自己越想越想笑,“哎呦,还鹤仙人,龟仙人吧。
”
他干枯地躺着,夜里,哥竟然开门回来。
郑隽明把郑榆从被子里挖出来,背着他去诊所,像背着一块烙铁,把他的心煎了又煎。
“你怎么回来了?”郑榆靠着他的肩膀输液,嘴唇干裂,一说话就疼:“嘶,不是在出差么?”
郑隽明低头喂他喝点水,“我在电话里叫你,你没动静儿。
”
“然后你就回来了?”郑榆转过脸,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