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啊,你回去和他们好好过日子,再也没人管你们了,你这么做不值当的啊,榆圈儿吃了太多的苦了,你还要他一个人在外面苦下去吗!”
郑隽明终于松开手,郑世辉却躺在那一动不动,张嘴吐着舌头,像死狗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睁开一条缝儿,颤颤巍巍地说:“畜......生。
”
郑隽明笑了,“人就是人,别动不动往畜生身上扯。
”
“是人还是畜生,不是靠你这张嘴说。
有人看着是个人,干的事儿不如畜生。
有人天天被别人喊畜生,可对得起所有人。
”他走到院子里,拎了拎几件靠在墙角的农具,最后拿了一把称手的铁锹过来。
院子里传来重物敲打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凄厉的嚎叫。
夜将明,郑隽明随手擦了擦身上的血,不想多作停留。
临走之前,躺在地上的郑世辉突然喑哑地笑了一声,“郑隽明,你弟弟恨你,你知道吗?”
“他知道你把他扔了的事了,他不记得了,但是我告诉他了。
所以他才会跑,对吧,他不是因为被我们知道了才跑,你也清楚吧,他伤心了,他才跑的。
”
话说完,他有种报复的快意,嗬嗬地又笑了两声,“可怜吧,小榆圈儿把他哥哥当神,到头来,最先扔他的竟然是他最喜欢的哥哥。
”
郑隽明脚步未停,驱车离开。
快到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傍晚,郑隽明实在太累了。
到了郑榆的家,大门关着,他敲门、喊人都没人应,才慢半拍地看到大门是从外面锁着的。
郑榆带着郑硕言去买东西,回来在胡同口看到自己家门口站着个人。
他没看到他们,郑硕言小声喔:“那是大伯父吗?”
他抬头看爸爸,爸爸不动,他就不动。
他蛧站:??????.????????.??????????看到大伯父抓乱自己的头发,靠着墙缓缓坐下去,身体缩成一团。
“他冷么?”郑硕言小脸上都是担心,“爸爸我们让大伯父进去吧,你看他冷得都发抖了。
”
“他不是冷。
”郑榆抓抓儿子的手,“你喊他一声。
”
“哦。
”郑硕言大声喊:“伯伯!”
闻声,郑隽明慢慢地、不敢相信地抬起脸,郑硕言惊呼:“啊呀,大伯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