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她必须侦破的案子、她的职业生涯,荣敬还?让她不要怪自己,还?要帮她出?国?
这是什么“帮”?说出?这种话,荣敬自己不觉得可笑吗?从小到大,荣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不知道她缺少的是什么,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现在,还?试图用钱来解决根本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和她的母亲,走到这一步,已经无话可说了。
同事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该作何言语。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同事说:“海队,我会向上级客观说明情况,这事你也别太难过。
人是社会动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连累、连累别人,躲不开的,也不是你的错,我们来积极解决就好。
”
同事不是刑侦一队的队员,是支队的文?职女警,平时和海姝只在打照面的时候点头微笑过,从未有过交流,但她这一番话,将?正?在下落的海姝轻轻往上拉了拉。
海姝低声道:“谢谢。
”
同事想搂住她的肩膀,又似乎觉得关系不是那么近,伸出?的手落在她的左肩上,拍了拍,“海队,你在这个位置上很不容易,你是我们这些女警的骄傲。
”
负责调查此事的警员已经在市局等待,乔恒先他们一步来到海姝面前?。
海姝挺直腰背,“乔队,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
乔恒摇头,“不说这些,你现在进去,他们问?你什么,你就交待什么,不要有任何隐瞒。
我也不瞒着你,现在出?现了两个对你来说很棘手的情况。
我已经在考虑下一步,桑切斯的案子,怎么都要想办法让你参与。
”
海姝怔了下,棘手的情况有两个?她已经想到了荣敬在清明节前?给她打的那通电话。
还?有一个是什么?
乔恒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是真的很严重。
她不是什么愣头青,知道队伍有队伍的规矩,需要她避嫌,或者暂时离队,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那什么办法才能?让她避开这些规则?
海姝一时间想不了那么多,往前?迈了一步,又听?乔恒在她身后说:“你到了我的队上,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
因?为我之前?的队长,也是这样对待我们这些横冲直撞的队员。
”
小会议室里,海姝看着面前?的陌生警员。
他们是市局里的监察队员,看上去个个严肃,不苟言笑。
不管是在哪里,监察队员都很不讨好,但他们的工作绝对有意?义。
大约是因?为乔恒刚才那番话,海姝放松了些,与他们对视时,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紧绷,他们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肃。
“海警官,针对你的母亲荣敬,继父汪健与刘布泉案的关联,有几个问?题我们需要向你核实。
”坐在中间的监察队员是一名女性,姓黄,四十来岁,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看上去非常冷淡,但语气里又带着一丝温柔。
海姝点点头,“我准备好了。
”
黄监察翻了几页资料,“海警官,我先向你简单说一下我们查到的荣敬、汪健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