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考虑晚风离开的可能。
木淳将脸贴在晚风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唯一堪称完好的小腹,伸手去抚摸那些或新鲜或陈旧的伤痕。
“已经三天了,宝贝晚风,你怎么还不醒呢?”木淳喃喃道。
话音刚落,晚风的手指便轻微地动了动。
木淳敏锐地察觉到,惊喜地直起身来看,期待他能睁开眼。
但是没有,晚风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做噩梦一般,极不安稳。
木淳有些失望,食指抚过他的眉眼,试图他在噩梦经历的痛苦。
对不起,还是没能好好保护你。
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了吗?你在梦里,又被谁抛弃了吗?
木淳的吻落在他的额头、鼻尖和脸颊,“你这个偷懒的坏狗,你的主人负责将你吻醒。
”
口袋里的耳钉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木淳弯腰半晌,好不容易在床底拾到那枚宝贵的耳钉,不料一起身就撞在床头的桌子上。
居然不疼。
一只细瘦带伤的手横过来挡在了桌角。
晚风虚弱地对他笑了笑,“我才...才没有偷懒。
”
应如衍要把他的“标记”抢走,不知道那群手下如何对付了他可怜的右手,而今他又用来保护他的主人免受一次小小的伤害。
木淳捉住他的这只手,他便顺着主人的力气去摸了摸主人的脸。
耳钉被珍而重之地戴回他的耳垂,鲜红的宝石在他的黑发间灿烈如血。
晚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虚弱的身体再次昏迷。
这次,大概不会再做噩梦了。
人醒过一次,木淳便放心了些,不再每天扯着医生左问右问。
晚风清醒的时间一日日延长,半个月后,终于可以自己撑着坐起来被主人喂点饭吃。
坏蛋主人依旧严格,要求小狗双手攥拳放在身体两边不许动,然后张开嘴被喂食。
一勺粥送进晚风嘴里,晚风皱眉“唔”了一声。
木淳有点慌,“啊?烫到了吗?”
晚风点点头。
木淳不假思索道,“那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给你吹吹。
”
晚风:“......”
晚风:“我不要。
”
木淳气得掐他的脸,“那就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