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补身体。
”
现在想来,他那天晚上,应该是最后一次进来这里。
我再次走近照片墙。
那张我们生日那晚跳舞的合影,是在和他一起跳最后的华尔兹的一张抓拍,就贴在最中间。
它挂在密室最中央的位置,灯光刚好落在上方,像一盏极小的月亮,替这段被埋藏的回忆做了一次永恒的凝视。
画面不算清晰,略带颗粒感,却异常动人的如同某个浪漫传说的静帧。
南泽站在我身侧,一身剪裁极致合体的黑色枪驳领西装,将他高大健美的身形衬得更加挺拔。
他戴着一只黑银交错的假面面具,只露出高挺的鼻梁,锋利下颌线与嘴角的弧度,线条干净,微凉的灯光斜打下来,面具下的神情带着一点点神秘的压抑和危险。
我穿着条红色的挂脖吊带裙,裙摆层层叠叠的像午夜海浪翻起的雾。
裙子上半身是紧身的,半哑光的缎面,露出锁骨与背部的线条,是恰到好处的轻盈与风情。
我的头发一直为他保持的直发,海藻般的长发被轻柔地披在肩上,又像瀑布一样垂下。
他牵着我的手,一只手环在我腰侧,姿态标准得像教科书,却又有一种不经意的亲密。
我们的额头几乎贴在一起。
他的下巴微微低着,鼻尖若有若无地碰过我的发丝;
而我仰着头,眼睛望着他,那是一种……信任到近乎不设防的眼神。
灯光从他身后洒下,把他整个人包裹在一层柔雾般的金色光里。
那一刻的我们,像从歌剧院逃出又坠入彼此命运里的恋人。
没有观众,没有背景音,只有心跳、眼神、还有藏不住的渴望。
那张照片,是他藏进密室的唯一合影。
而我,直到那时确定他离不开我的。
南泽当时用的双面胶很细,是透明的,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但我仍旧能看见,这张照片被他翻过很多次,边角的纤维已经发毛。
我没有犹豫,把它装进了口袋。
然后,从口袋里抽出我早准备好的那封信
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浅米色信纸,落款前,我写了日期。
贴在那张空出来的位置。
写信前,我一共改了七次落款那一句话。
最后我决定写上:
“你可以来找我。
但要么你是来作为我的丈夫爱我的,要么你这辈子都别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