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份优待,养在公司里,剧本随便挑,婚嫁恋爱一切自由,嗯,很划算的生意。
”
“喻氤!”
山泉在寒夜凝至冰点,变成了冷清的一池寒潭,闻勉生气了。
“不是吗?”
闻勉顿了顿,放轻了声音,好像在无力喟叹:“是你说的分手。
”
“是我说的分手。
”喻氤捏着手机的指尖用力泛白,她好像听到血管里血液逆行的声音,冷得她牙齿打颤。
她咬住舌尖,缓缓道:“我还说过,如果再面对你,我不确定自己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你现在见识到了吗,闻勉。
”
电话那头彻底陷入了沉默。
良久,闻勉叫了她的小名:“氤氤,别再勉强自己说狠话了,我们之间不是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
“我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事,希望你开心,如果伤害到你,不是我的本意。
”
喻氤的头疼的更厉害了,因为闻勉说的对,她讨厌这个全身是刺、草木皆兵的自己。
她把电话挂了。
世界再次归于平静。
落地窗外是凌晨三点的北京,布满昏黄街灯的高架桥如同河流,盘旋在漆黑的写字楼群中,喻氤倏地转身冲向厨房。
屋里没开灯,她一脚踢到流理台圆滑的大理石壁上,剧痛从脚踝骨泛上来,她不管不顾,就着这股痛意从酒柜里掏出一瓶红酒,拔开木塞,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灌下,直到嗓子眼又涩又腻,大半瓶红酒已下了肚。
红酒参杂之前喝的茅台,在胃里烧起来,好像这样就能烧掉一点她的狼狈,喻氤笑了一下,又一下,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觉得毛骨悚然,但她醉了,也就不在乎自己在做什么。
她用手背蹭干净嘴角,翻出酒杯倒出剩下的酒,走到客厅书柜墙,那里有一个抽屉,收着她演过的所有戏的剧本,她翻出最底下的一本,厚厚的书册卷了页,背面残缺了一角,封页上只写着“铁锈”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