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惊醒了街边蹲守的狗仔,有人打开车门探出头来。
秋秋一个左拐,宽大的商务车横停在马路中央,不偏不倚刚好截断了行道,她把物资纸箱抱出车窗,冲外面大喊了一声:“记者老师们辛苦了,咖啡拿去暖暖身子吧!”
睡眼惺忪的狗仔们认出她,飞快操起相机,不忘叫醒同伴,“诶!出来了出来了!”
就在秋秋吸引他们注意力的同时,两辆车悄悄驶出大楼,朝街道外疾驰而去。
大约开出两条街,没有车跟上来,阿斯顿马丁打了两下双闪,之后便在某个拐角与喻氤分道扬镳。
喻氤的车一路开回小区,这里的狗仔比公司楼下多,全都包裹厚实,缩头缩脑地围坐在寒风里,一听到车响就条件反射的抬头。
有眼尖的指出这是记在潮生旗下的车牌号,所有人蜂拥而上。
七八个小区保安提前收到了消息,分开人群,将车子围在中间缓慢前行,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拥挤推搡,高举的相机和手机几乎要砸到窗上,隔着密封的窗户听不清他们在问什么,只能看到这些记者的嘴巴不断张合,像一出滑稽的默剧。
回到家,身体的疲惫随着精神的松懈全然涌上,喻氤脱掉鞋子,光着脚走进客厅,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被随手扔在桌上,她走到阳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大都市的流光溢彩洒如同赛博电影映照在窗户上。
这个房子是她从拍完《铁锈》后搬来的,有前车之鉴,特意选的高层,视野开阔,不用担心被拍到。
喻氤在没开灯的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拨通了闻沥的电话。
闻沥倒是精神抖擞,以为喻氤打过去是为了报平安,大喇喇的说他和闻勉二十分钟前就安全到家,他甚至都洗完澡准备去床上躺着玩手机了。
喻氤心不在焉的回了个“嗯”,闻沥毫无所觉,又叭叭的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喻氤闭上眼睛,下定某种决心:“闻沥,你今天说要不是你哥拦着,秦昼根本没可能接近我,这话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像被掐断了音,整整五秒钟没有任何动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喻氤看了看通话,没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