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认识吧?”
任含英一听,心里越发没底。
在四年前一个下午,她像以往一样放学回到家,却发现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
爸爸告诉她,从现在开始,这男人就是从国外回来的二哥任一戎。
她照做了,在外就叫他“戎哥”,可对其中的来龙去脉却一概不知。
她知道沈荣河的为人,但并不清楚他的背景和过去。
可现在也不是纠结于此的时候了,不管先前认不认识,现在也不能让别人认为沈荣河和苏联的人有交情。
沈荣河之前是干什么的她不清楚,可现在他是任家二子,多少代表着任家的立场,大哥又是北京军区的军长,哪怕是一小点交情在别人眼里也会变了味儿,万一再被有心之人拿去说事就麻烦了。
这么想着,她赶紧开口为沈荣河开脱道:“别瞎说!荣哥怎么可能认识苏联人…我哥我不清楚吗?!”
女伴们也觉得她说的有理,没再揪着话头不放。
任含英心里才稍稍松口气,同时意识到自己方才一激动,声音好像大了点,不禁面上一红。
不过幸好...她往椅背上靠了靠,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眼睛又无意地往浅发男人的方向偷瞟去。
可就在这时,她与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隔空对了个正着。
她看清了那双冰冷、在睫毛笼罩下的琥珀色的眼睛。
任含英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寒意直升到后脑勺。
自己声音太大了?
还是他听得懂中文?
她想起那个大胡子翻译官,强压下不住上涌的惊慌。
除了翻译官,正常苏联军官哪有会中文的?
于是她将后者的可能性排除了,再求证地扭头一看,却见那人已经移开了视线,俊美的脸在烟雾后显得阴暗迷蒙,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但她清楚这一切不是错觉。
想起刚刚那人的眼神,任含英不禁缩了缩脖子。
真可怕!
待会儿必须问问荣哥到底怎么回事!
散了会,任含英立马起身要去大厅寻找沈荣河。
身旁的女伴见状,忙拦道:“哎!含英,吃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