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现在也紧张地浑身僵硬,脑海里一箩筐的问句争先恐后涌出来。
这不是荣哥的房间吗?怎么他这位来自苏联的恩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呢?
“你哥哥还没回来。
”
对方见是她,很快将目光礼貌性地收了回来,凝固的空气一下子重新流通起来。
他的中文说的很标准。
没料到男人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她连忙道了声谢,急急从房间里退出来。
带上门的那一瞬间,任含英用余光瞟到,对方身上盖着一件墨绿色的军衣。
是她哥的。
2.
很安谧的午后,她给父亲沏好了茶,正打算陪老人家下盘棋,却见对方望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也向窗外看去,只见两个男人并肩而立,端详着上方悬着的鸟笼子任老养的鹦鹉送到朋友家养了几月,这几日才刚接回来。
“这是安德里安。
”
沈荣河向那笼子里的鸟儿演示道。
他又逐字拆开了重复一遍,语调很慢,声音里含着种清润的质感:“安德里安。
”
而那鹦鹉颇有灵气地跟着叫道:“安德里安,安德里安!”
被这么一叫味道立马变了,沈荣河被逗得直笑,抬眼看向金发男人。
对方像是受到了感应,也侧过头看向他,身侧的手轻轻勾住他的手指。
那动作幅度很小,却让人读出了种静悄悄的珍惜。
“啊...”任含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惊呼一声,心里的答案也呼之欲出。
她早就该发觉到了,那么多迹象都表明、表明着…
却见自己的父亲冲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噤声。
“有什么不可以呢?”
任老抿了口茶,悠悠落下一颗黑子:“既然本质都是爱,形式不同,又有何不可。
”
任含英听到这话,神情更加震惊。
她整个人像是陷进了自我怀疑的泥洼,直愣愣地盯着窗外的两人。
且不说对方是苏联人……荣哥自己也是男人啊,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
然而心里别扭的同时,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霎时间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