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黏黏糊糊饮鸩止渴。
陆忱叹气,窝在他颈窝笑说:“小叔叔,你好歹装一装。
”
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装的。
他不也是想看才来的么。
宁晃挑了挑眉,却还是满足陆老板这个可怜的、小小的心愿。
漫不经心闭上眼睛,勾起嘴角,拿腔捏调说:“哇哦陆老板,你现在要对我做什么,我完全猜不到呢。
”
“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陆忱好气又好笑,又拿他没办法,搂在怀里气得牙根痒痒,说:“倒数五个数。
”
宁晃捏着鼻子,娇娇俏俏说:“好耶。
”
陆忱锢紧了他,压低了声音说,小叔叔,你再这样,今晚就回不去家了,知道吗?
宁晃咳嗽了一声,这才恢复正常。
清凌凌,懒洋洋的声音在涛声间一声一声。
五。
四。
三。
二。
一。
“咻”
烟花飞腾的声音。
火树银花,整个天空都被一簇接着一簇的花火照亮。
天空,海面,目之所及,都是眩惑的色彩。
陆忱轻声说:“之前没有赶上,好可惜。
”
他现在才知道,那天那场烟火,是这样漂亮而绚烂的。
宁晃仰头看他。
不知不觉,在一片明亮的花火间,指尖、脸颊、皮肤都发生了微热,隐隐的微痛涌了上来。
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记忆开始一寸一寸地流逝,他眼底倒影着陆忱的面孔。
他捉紧陆忱的手,想,也许赶上了。
无论什么。
片刻后,十八岁的宁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