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朕也是。
季尧说。
季尧目光落在他衣襟里若隐若现的锁骨间咬痕上,咬得狠了,牙印犹存。
季尧拿舌头顶了顶齿尖,看着杨贺那张清冷冶艳的脸,季尧从未碰过太监,可想起晨起时杨贺的模样,想起这具身体和杨贺或许做过的种种,一时间竟生出了几分恶劣的兴味。
杨贺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你不是。
他看着季尧,脸上露出几分不屑的嘲弄,你算什么东西。
杨贺说,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一向睚眦必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季尧听着那把淡漠冷静的声音,话里却透出毫不掩饰的维护,心里莫名的不快,扯了扯嘴角,哦?督公能做什么?杀了朕?
杨贺不置可否。
季尧凉凉地笑了声,督公可当真狠心,杀了我,你要的,可就也死了,彻底回不来了。
杨贺漠然道,你也说我要的,既已经不是我要的,留着何用。
杨贺和季尧之间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迟钝如赵小夺,都觉察出了什么。
赵小夺问杨贺,他们是不是吵架了,杨贺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将皇帝宫中的内侍都换成自己人。
这些年朝中两派分庭抗礼,季尧深谙权衡之道,养了些心腹,却又拿捏着分寸,不至于让杨贺生出危机感。
这个季尧虽说不知朝中局势,可他太聪明了,杨贺自然不会由得他任意妄为,搅乱朝纲。
谢轩辞官叩别帝王那一日,正当晴天,杨贺也在。
谢轩曾任锦衣卫副指挥使,当年登基前那一次动乱,谢轩折了手臂,谢家元气大伤,这些年江河日下,越发没落,再无半点世家大族的风光。
季尧看着谢轩,谢轩为人严苛,也是季尧的亲舅舅,他在冷宫时,谢轩没少来看他,教他。
可在季尧的世界里,谢轩早死了。
他登基之后,谢轩仗着是他舅舅,以帝师自称,横行无忌。
不但是谢轩,还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