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旅人打扮,并未过多盘查,便挥手放行。
出了城门,视野豁然开朗。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远处的田野和村庄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官道向前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两人勒住马缰,并肩立马,最后回望了一眼身后那座巍峨的城池。
红墙金瓦,楼阁连绵,那是权力的中心,也是束缚他们多年的牢笼。
“走吧。
”萧景珩开口。
“嗯。
”沈昭点头。
两人不再犹豫,同时策马扬鞭。
骏马长嘶一声,迈开四蹄,沿着宽阔的官道向前飞驰而去。
清晨的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袂和斗笠的边缘,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也吹散了心中最后一缕离愁别绪。
天地广阔,前路漫漫。
但此刻,他们心中只有自由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双骑并驰,绝尘而去,渐渐消失在晨曦的薄雾之中。
自离开京城,不觉已过旬日。
一路向北,官道渐渐变得不再平坦,沿途的城镇也日益稀疏,景致愈发显得荒凉。
两人晓行夜宿,风餐露宿,虽然辛苦,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少了京城的繁文缛节和明争暗斗,心境反而愈发轻松自在。
这日傍晚,天色阴沉,眼看一场雨就要落下,两人恰好行至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
幸好在路边发现了一家孤零零的驿站,虽然看起来颇为破败,但总算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驿站的驿卒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睡眼惺忪,见有客至,也只是懒洋洋地指了指马厩和旁边一栋低矮的瓦房。
萧景珩将马匹交给沈昭照料,自己去和驿卒交涉。
驿站里似乎只有老头一人,能提供的也只剩下两间简陋的客房和一些粗劣的酒食。
房间确实简陋。
一踏进去,便是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灰尘的气息。
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嘎吱作响的硬木板床,一张缺了角的旧木桌,两把摇摇晃晃的椅子,墙角结着蛛网。
窗户纸也破了几个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沈昭安顿好马匹进来,看到这情景,不由皱了皱眉。
“将就一晚吧。
”萧景珩倒是不以为意,将行囊随手放在桌上,“总比露宿荒野强。
”
外面果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敲打着屋檐和窗棂。
老驿卒送来了晚饭,两大碗糙米饭,一盘炒得黑乎乎的野菜,一碟咸得发苦的腌菜,外加一小坛浑浊的土烧酒。
两人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