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沈昭接过酒囊,对李副将说:“去烧点热水来。
”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解萧景珩的衣襟。
细腻的锦缎下,是同样细腻光滑的皮肤,只是此刻因为高烧而显得滚烫。
沈昭尽量忽略掉指尖传来的异样触感,将烈酒倒在布巾上,开始为萧景珩擦拭身体,重点是额头、脖颈、腋下和手心脚心这些地方。
擦拭的过程中,萧景珩似乎有些难受,眉头紧蹙,身体不安地扭动着。
有一次,他猛地抓住了沈昭的手腕,力气还不小。
沈昭动作一顿,低头看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这双手,白天还拿着那本该死的账册质问自己。
他心里有些烦躁,用力想抽回手,却没挣脱。
“水……”萧景珩迷迷糊糊地吐出一个字。
李副将正好端着一碗热水过来。
沈昭接过碗,一手扶起萧景珩的头,将碗沿凑到他干裂的嘴唇边,有些粗鲁地给他喂了几口。
热水似乎让萧景珩舒服了一些,他紧抓着沈昭手腕的力道也松开了些。
就在沈昭准备继续给他擦身时,萧景珩却突然睁开了一条缝,眼神迷蒙地看着他。
“账册……”他用微弱的气音说道,似乎凭借着最后一丝清明,还在惦记着那件事。
沈昭动作一滞,随即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都烧成这样了,还念念不忘构陷自己!
他猛地将湿布巾扔在地上,冷声道:“萧景珩,你最好省点力气!要是死在这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他不再管萧景珩,转身走到篝火旁坐下,不再看他一眼。
李副将叹了口气,捡起布巾,默默地继续给萧景珩擦拭。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越来越深,庙里的温度也降到了冰点。
篝火几乎要熄灭了,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红光。
萧景珩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发抖,牙齿也咯咯作响,显然是冷得厉害。
李副将焦急地看向沈昭:“将军,再这样下去,世子怕是……”